赵天籁看着清云子的背影声音低沉道:“师叔,道门虽分两脉,但自古从没有拔刀相向的时候。
可自从你将酒疯子逼出道门后,入世一脉和出世一脉的间隙越来越大,如今更是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。
就此下去。
分裂内战不过迟早之事。
是不是祖庭,算不算正统,对如今的道门来说,还有什么意义吗?”
说完,赵天籁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。
玄灵子欲言又止。
终究还是没有阻止。
其实最近这几年道门的风气不止入世一脉觉得厌烦,出世一脉也谈不上喜欢。
乌烟瘴气,因果缠身不得自由,和清净无为的大道相悖。
也就清云子是出世一脉老祖宗,弟子门人众多,又是太上掌教,不然早没人搭理他了。
……
赵天籁手中竹杖杵在石板上,随着他迈步响起极有节奏的沉闷之音。
将本就有些暗沉的掌教殿,衬托的越发压抑。
玄灵子感觉那竹丈好似每一道声音都杵在自己心尖儿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意。
赵天籁每走一步,杀意便凛冽一分。
不到十丈的距离,却让玄灵子感觉比两座天下还要遥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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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天籁已经站在大殿门口。
大殿内杀意犹如实质。
将他那本就不算笔直的脊梁压得弯曲,咯吱作响,身后留下一串鲜血淋漓的脚印。
清云子并未出手,仅仅只是透出的杀意便将赵天籁逼到这等境地。
……
“赵师兄。。。”
玄灵子眼底闪过不忍之色。
在这近乎实质的杀意下,赵天籁若再迈一步,恐怕会化为一蓬血肉炸开,彻底身死道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