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望云脸色崩裂:“你拿我当冤大头?”
有些气急败坏:“……你是怎么说出这番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的?”
“你在燕京呆了一年多,怎么回来还是这副德行?”
谢九霄夹菜的手一顿,默默看了一眼陆乘风。
他这一段时日便觉得她变了好多,但又好像没变,她好像天生就是这样,燕京那一年的时光都是枷锁与面具,她不得不曲意逢迎旁人……
陆乘风拨弄着筷子,目光含笑:“是嘛……”
谢九霄微微蹙眉。
她好似又没变。
陆乘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,说:“我什么德行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。”
这话说得无法反驳,关键她还挺引以为豪。
纪望云摇头,想着钱都花了,不吃白不吃,拿起筷子也不客气。
陆乘风对饭菜没什么兴致,吃了几口就自顾自斟酒,见纪望云差不多了,道:“说正事。”
纪望云面容也不自觉带上点严肃: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“借点银子。”
纪望云道:“什么?”
谢九霄也狐疑看着她。
陆乘风轻咳一声,重复道:“借点银子。”
纪望云觉得自己真的耐着十二分的性子面对她:“多少?”
“十万两。”
纪望云脸一黑:“你怎么不去抢?我上哪给你弄十万两?”
陆乘风道:“前两日纪家招亲连战八轮的刘熹你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,怎么?”
“他是匪寇。”
纪望云拧眉:“匪寇?”
这种事陆乘风不会开玩笑,他沉思须臾,道:“那他来招亲是什么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