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女人睁开眼睛,转头微微愣住,她没有回答白式雪,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后,又闭上眼睛继续做着祈祷。
刚要转身离开,女人突然沙哑着声音坚定开口道:“如果你的发愿强烈,菩萨会听到的。”
白式雪怔怔地站了几秒,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皎洁,她弯下膝盖,学着女人的样子跪在了地上。
女人神色一愣,歪着头轻声问道:“你的家人也在里面?”
白式雪双手合十,缓缓闭上了双眼,“对,我妹妹在里面。”
ICU在整座楼的顶层,离天庭最近的楼层,是医生和死神交换意见的世界。
这里是人间的最后一道门,一瞬生死,一瞬永恒。
不知是不是菩萨真的听到了白式雪的祈祷,医生没有再下病危通知书,接下来几天的手术都进行得非常顺利。
虽然温月依旧需要插着呼吸机且没有自主意识,但总归是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温母天天在病房外死守着,白母时常会去给她送上一些水果和营养套餐。
可是因为温月病情没有完全稳定,家属依旧不能进去探视。
沈策罗思然他们每天都会来医院打卡,先是去白式雪的病房陪她聊会天,随后再一起到ICU病房外站一会儿。
就算不能进去探视,但大家总觉得来看一眼病房门也心安。
而且所有人都坚定的认为,温月早晚都会醒的。
如果她醒来看见朋友们都在身边,一定会很高兴。
住院快十天,白式雪拍了CT已经没什么大碍,只是偶尔时不时的头晕恶心。
脑外伤综合症需要时间慢慢恢复,再观察几天她就可以出院了。
周尘旭春城海市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,原本打理精致的三七侧分,已经长得快盖住眼睛。
出院前一天,周尘旭整理着白式雪要吃的药,拿着笔在药盒上写着用药时间和次数。
白式雪自从脑震荡后常常无意识地发呆,她从窗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缓缓问道:“还是找不到吗?”
“春城我都要翻遍了,也没见秦若雨人影。”
周尘旭把字迹未干的药盒拿起来在空气中晃了晃,“而且在派出所的朋友说,秦若雨并没有离开春城的行迹。我怀疑她可能坐黑车出市了,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好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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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式雪盯着自己的脚尖,“那个畜生判决还没下来?”
“没那么快。”周尘旭站起身,从衣架上扯下羊绒围巾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,“何晴爸爸和伯父伯母最近都在忙这件事,已经在走动关系重判了,但是哪怕是故意杀人罪,毕竟是杀人未遂,再怎么重判都不能判到死刑或无期。”
白式雪弯了弯手指,缓缓地闭上眼睛,“知道了。”
中午周尘旭去买饭的时候,白式雪又晃悠到顶层在温月的ICU病房门口转了一圈,再回到病房的时候脚下被一个果篮绊住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