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母无奈地叹了口气,嘴里骂着毫无威慑力的话语,伸手要把温星从车上拽下来,又不敢使劲怕把他弄疼。
温父走在最前面继续着刚才的话语,“你那个好朋友何同学,她家是咱们这边的何氏集团你知道吧,她家有钱的不得了,海市首富都不为过。她家产业老多了,就那些大型的洗浴KTV还有好几个最高端的饭店会所啥的,全是她家的。”
温月停住了脚步,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当然有关系了!你俩不是朋友们么,朋友之间有事儿帮个小忙,那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儿吗?”
温月死死地盯着他,“你要干什么?”
温父左手扶着楼道里锈迹斑斑的扶手,朝着楼上迈着台阶,“我这不是下岗了吗,你跟你朋友说一下,让她给我安排个工作。”
温月愣在原地,愤怒与惊讶交织在一起。
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,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你把主意都打到我朋友身上了?你疯了吧?!”
“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温父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上走,“她家那么多产业,给我安排一个工作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?而且我都打听过了,何氏集团经理级别的底薪都是一万起,我毕竟在厂子干了这么多年,工作经验肯定是比那些年轻人要足的多。我才去的时候也不用给我一万,毕竟我没有做过这个行业,前期还是要先去学习一下的,到后期工资涨到一万以上就行,我是有这个实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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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月冷笑道:“你有实力工厂第一批裁员还能裁到你?”
这句话正踩温父的雷区,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。
他瞪着温月盯着几秒后,伸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,“进去说。”
温月没什么可跟他说的,想要去何晴家工作,除非把她杀了。
进屋之后,温母轻轻把门带上后,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温父。
在暴怒边缘的温父忍着怒气,“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温月瞥了他一眼没说话,径直走向阳台的小床。
温父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,声音激亢地辩解道:“我告诉你,老子下岗是上面的领导嫉妒我工作能力太强,怕我压过他,所以厂子效益不好了,故意给我穿小鞋。”
温月笑了,她什么也不想说,拎起书包往里面装书,这个家再待一秒她都要吐。
见温月不回应,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嘲笑,温父的怒火瞬间被点爆。
“我告诉你小温月,老子养了你整整十八年,供你吃,供你喝,供你上学!就这份恩情这辈子你都还不完!我就让你跟同学说一下,给我介绍个工作,你就那么为难吗?”
“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不要脸。”温月把书包挎在肩膀上,“你供我的吃喝,还没别人家狗的伙食好。从小学到初中都是义务教育,顶多就是交一些校服费,书本费,就这些杂费每次我都要挨着你的暴骂才能把钱要到手。我上了这么多年的学,有超过一万块吗?”
温父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下了下去。
“你现在是行了,认识了有钱人就开始嫌贫爱富了。你没过上那种奢侈的生活,要怪就怪自己没托生到富贵人家。自己吃饱了在这儿摔碗骂娘了,当年你妈生了你这个赔钱货,你爷爷奶奶恨不得把我的脊梁骨戳断,还说要把你送人。是我一直坚持要把你留下来,要没有我,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条河泡子里淹死了。”
温月冷冷地笑道:“那你可真是害惨我了,你还不如当年直接把我丢河里淹死了,也比在这个家活十八年要好。”
温父怒睁着眼,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