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呢?从没见你走神走的这么厉害。”
直到路过弥花餐厅时,连店外都熙熙攘攘挤满了人,时先生偏要往人多的地方钻,终于肯驻足。
“我饿了,要进去吃饭。”
时祺一本正经地说,然后抬脚就走。
魏越的眉心跳了一下。
这合理吗?
完全没想到,虽然他们刚吃了午餐,准备步行到附近的停车场,在这附近本就是为了消食的,魏越还是没有反驳。
今天进去半晌,时祺就给他领出那位位颇有渊源的小姐出来。
温禧今天穿了米白色的花苞裙,外面是天蓝色的大衣外套,腰间束了一根雕花的皮带,衬得腰肢纤细,长腿短靴,冷白皮,杏仁眼,好像瓷娃娃一般。
秀色可餐。
“真巧啊,我在餐厅里遇见温小姐。”
他跟魏越解释,眼尾带笑,说谎不用腹稿。
明明是他自己找上门的。
“今天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
谢谢他为自己解围。她与方城觉还要再浪费心力纠缠一番,没有这么快脱身。
“可惜我饭都没吃,就来替温小姐解围。”时祺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温小姐这么客气,有时间约故人吃饭,但却舍不得请我?”
他低着嗓,话听起来隐隐发酸。
转念一想,温禧又觉得荒唐,生怕自己会错了意。
弥花在南江的名气正盛,钢琴家有点兴趣也是应该的。他大概也是想进弥花来尝鲜吧,但却因他们的事搅合了,失去胃口,还空着肚子。
人在饿时脾气就会变差。
温禧想再找个理由开脱,但寻遍脑海都无果。
“不如温小姐兑现一下上次的承诺。”
时祺复又开口,说话起来很诚恳,眼睛里的戾气已经抛在另一个宇宙。
“当初说来日方长,这一日算作来日吗?”
再进一步,时祺连上次告别时她随口搪塞的最后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,与她秋后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