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眼。
记住了。
挪开眼。
忘记了。
马什么梅?
马什么东?
东什么梅?
看着林峰入神的样子,张卓恩朝着远处走了走,朝着胸口解释:“误会,我也不知道这千里传音怎么忽然关闭了,或许是多年没修补,法器坏了吧?”
“哎哎哎,师父,你别扣帽子啊,我没说祖师爷手艺不好,这湘西深山,不是地脉紊乱,阴阳颠倒么?
我是说这里风水乱了,法器就停了一下。”
“哎呦,我也不是这个意思,什么叫做我骗术不行?
师父,我是不会骗你的。
什么叫做我哪怕这么多年,喜怒哀乐还是挂在脸上,瞒不住人,没有城府?
一百多岁怎么了,这不是过了叩心关,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了吗!
我难道面对我师父,还要虚与委蛇,不能有话直说?”
“真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师父,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,什么叫做我故意的?”
不知道千里传音法器说了什么。
张卓恩忽而停顿了下来,过了半晌,他看了一眼明显沉浸进去的林峰,这才说道:“师父,不是这么论的,他当年的道法,还是我教给他的,到底是有些交情在的吗,老朋友徒弟,能照顾就照顾一点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这件事情和我无关,不过事到如今,机缘巧合,此人恰好是他的徒弟,给予他一些好处也未尝不可,更何况他不仅能够活下来,还有骁勇之相,实属难得,不能寒了人心啊。”
“知道了,不会越界的。”
“哎,师父,他醒来了,我先不说了啊。”
张恩卓装作慌张的样子快速的说道,切断了“通讯”,顺手一拍自己胸口,再度关掉了法器。
实则林峰压根就没有醒来。
他还在参悟。
至于说站在一边的六丁六甲,都眼观鼻鼻观心。
这个道士,招惹不起。
他一旦寿元到了,就会一跃而成他们的上司。
哪怕看到他在这里胡咧咧。
大家也全当看不见。
人情世故,人情世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