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啊王上,你干脆死猫挂树头,死狗放水流好了,这样最省!”
身为墨政先锋,铁骕求衣自是不容他人破坏墨风推行,当下上前一步,朗声传音:“孟偏王,既已到来,何不入席?”
“为什么我不入席?”
反问语落,运使轻功视苗兵为垫脚的孟赫跃过众人头顶来到场中,落在苍越孤鸣座前,看着这位年轻英俊的少年王者,
“因为我很不服,你要推什么墨风政策,我随便你,但你继位苗王至今,却未替撼天阙恢复王室之名,这样,你教昔日西苗军旧部如何心服?”
质问一语顿令群情哗然……
“为什么要为一个叛逆正名?”
“开什么玩笑啊?”
哗然语声主要分为两派,一是随波逐流对上层恩怨并无深知的王府旧人,另一边则是孟偏王带来的曾跟从撼天阙奋起戎马的西苗队伍。
一呼百应,挥舞刀锋的西苗兵声势十分浩大:“正名!正名!正名!……”
“有听到吗?”孟赫问,“你们讲来讲去都是一些五四三,讨论什么墨风政策,还不如实际作为,否则哪对得起助你复国的西苗将士?”
言及后来,孟偏王的辞锋愈发激烈。
“苗王这个位置,你又怎能坐得安稳啊?”
“孟偏王,你逾矩了!”铁骕求衣沉声道。
“怎样?”孟赫斜了铁骕求衣一眼,“铁军卫了不起啊,不是只有你有人呢,”他对身后兵众喊道,“你们说是嘛?”
作风剽悍的西苗兵众附和,一时间眼看着兵情竟有愈演愈烈之势,步天踪不由暗自戒备。
跟着他就看到了一只手。
一只白皙有劲的手就那样扬了起来,一个表情一个手势,苍越孤鸣就压服了混乱情势,一如当初撼天阙在龙虎山巅所作的那样。
不过两下还是有所不同。
不同点在于此时的西苗兵还有孟偏王的约束,他此来并不是为撕破脸皮的,而是来为祖王子正名的。
关于这点,苍越孤鸣清楚。
作壁上观的铁骕求衣更清楚,所以他把主导权交给了王。
“苗疆内乱时,孤王向来敬重孟偏王,”看着孟赫主动约束属下的行动,苍狼倒并没有觉得被冒犯,口吻依旧冷静,“但现在孟偏王你此举是想反吗?”
“这只是陈述事实。”
孟赫说。
“我自年少便跟随祖王子,他骁勇善战天下无双,是一等一的英雄。他被叛逆竞日孤鸣所害,如今人已经死了,王上也复国了,怎样?这么快就学会忘恩背义了吗?”
肆意语调亵渎王颜,叉猡微微眯眼,右手忍不住按上左腕骨镖:“嗯?”
“撼天阙助孤王恢复王权正统,杀除叛逆竞日孤鸣有功苗疆,但正名之事牵涉重大,孤王仍需细想,容后再议。”迟疑片刻,苍越孤鸣选择暂缓。
“是容后再议还是无法再议?”孟偏王追问道。。
“大胆!”叉猡到底忍不住了,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