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那夜玉姜是醉酒后的无心之失,而他却是……
无从解释,就连玉姜也被惊得一句话说不出。
他的心跳声掺杂着各种雨声,聒噪不已。
云述恍然觉得,他似乎是将事情弄得更糟了。
林扶风看他没反应,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:“喂,她真欺负你了?”
猛然回神,云述才发觉自己站在雨帘之下,淅淅沥沥的雨滴如断线的珠串,悉数落在他肩上,湿透了衣衫,而他方才浑然不觉。
满心都是那一人。
他将药盏捏得更紧,摇头,径直走了。
与此同时的玉姜不比他好到哪里去。
云述已经离开了,她却还坐在原处,轻轻摩挲腕骨,许久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腕骨处,仿佛被火灼烧了,烫得厉害。
虽说,是她主动伸出手让他咬的,按理来说他想怎样都行。她亲了他,他想报复回来,也没什么不可以。
但这个吻的意味,不一样。
说不清哪里不一样,玉姜竟被一只狐狸的举动弄得心乱如麻。
这大概,是他对心迹的剖白。
胆大包天的剖白。
他俯首,吻在她的腕骨,认真而虔诚。
那夜酒醉,玉姜只记得做了什么,却不记得吻他是何滋味。
此时却明白了。
他的唇,很软。
贴在手腕上,有些凉,可他的掌心都是暖的,轻轻握着她的手指,让她整个人被温热裹挟。
她动作僵滞,还能感受到云述的紧张,他的气息断续,手指轻微地颤抖。
想来,这个在彼此都清醒时显得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,当是耗空了他所有的心力。
他倒是溜得快,脚底抹油般转瞬人就不见了。
把玉姜留在这里,心神不定。
腕骨处仍留有被亲吻的感觉。
她似乎被烫到,慌乱收了手,仰倒回榻上,捂住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。
他或许只是在报复。
报复就报复了,毕竟是她冒犯在先。
手腕贴着脸颊,又把这灼热传给她的耳畔,没一会儿,脖颈漫起血色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