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然实在不敢相信,从高中起就喜欢一个人,竟然能憋这么久。
他摇头:“你就不能坦诚点?”
陆羡延没说话。
他谁都没提过——舒词离开江城的最后一天,他去机场了。
他想把礼物送出去,也想把该说的话说出去。
可那并不是一次他想象中的别离。
时隔这么久,他依旧清晰地记得,舒词垂着眼,无力趴在行李箱上摇头:“不用……我讨厌这里,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。”
*
陆羡延脸上的淤青持续了一周,舒词越发察觉到对方的黏人,有时候在口欲症发作完,他会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,拍着背,亲昵蹭着脖颈。
陆羡延挺拔的鼻梁有时候还会不小心蹭到他脸颊上,让他想起被强亲的那晚。
……不能这样了。
舒词决定要快点提出来。
只是还没来得及提,傅之衡就发来两张S乐队演唱会门票的照片。
【有两张门票,朋友没时间去。】
【你不是喜欢他们?】
舒词经常在他们的歌里寻找灵感,之前也给傅之衡分享过,属于一般的路人粉。
一票难求,舒词欣然接受。
时间就在当天晚上的七点半,有点赶。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,路上给陆羡延发了条消息,说今晚有事会迟点回来。
和傅之衡约好在门口见面,很难得,对方准时在那里等他。
舒词被人群挤得有点走不稳,踉跄好几步后,被傅之衡按住肩膀围在身前。他费力歪着脑袋,仰着被挤出桃粉的脸:“谢谢。”
……今天好漂亮。
傅之衡移开视线,淡淡“哦”了声。
过了几秒,冷不丁开口:“你……喷香水了?”
舒词莫名,朝自己身上闻了闻,诚实道:“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。”
洗衣液他难道闻不出来?
傅之衡没再问,却不动声色弯腰,朝那片白皙的脖子上嗅闻。
舒词身上的气味很浅,需要凑得很近才能闻到,带着一点果香,和皮肤融合后,成了一种很特殊的暖洋洋的气味。
让人上瘾。
也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这么天天贴着闻。
傅之衡最近都没跟舒词联系过,却能看到对方发的朋友圈。舒词经常会发照片,并不是自己的——有时是种在阳台上的盆栽花草,有时是楼下小区打盹的流浪猫。
他觉得无聊,却忍不住一张一张翻看,仔细研究,终于在其中一张找到有成年男性的手腕入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