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打开灯时,邢钧愣了愣,脸色渐渐沉了下来。
床榻依旧凌乱,卧室里却空无一人。被扔在地上的、时雪青皱巴巴的衣服也消失了。
——时雪青跑了。
邢钧立刻启程,去时雪青的房间敲门。他按了三遍门铃,里面毫无回应。
……
时雪青跑了,但当然跑不远。他如今在太平洋的海岛上,又不在美国本?*?土。
其实在邢钧准备去办公时,他就已经醒了。只是被巨大的懵逼袭击,他脑袋一片空白,只能装睡。
……最后还真睡过去了。好在,在邢钧回来之前,他又醒了过来。
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,顶着酸胀的腰、发抖的腿和疼痛的屁股,带着衣服跑路。
跑得不多,一个坐电梯的距离,还偷偷摸摸的,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。
而后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腰好酸,腿好软,屁股好痛,身体里面还胀胀的——从关闭房门的那一刻起,时雪青终于开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受。他捂着肚子,晃晃悠悠地瘫倒在沙发上。
感觉小腹里突突地还在跳,好像还胀着一样。
他有点昏昏沉沉的,且茫茫然然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脑袋还有点宿醉的痛。
忽然间,他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。身材高大、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,阴影笼罩着他。
男人低头握住他的腿弯,将它们往两边分开。男人自己却靠着这
片空隙逼近时雪青,低下头,漆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、浓烈的、强迫性的占有。
然后画面一转,是昨晚在邢钧房间的床上的场景。他的姿势从仰躺换成了后背,最后又换成了仰躺。他翻着眼睛几乎要背过气去,在混乱中他艰难地低下头,汗水从自己的下巴上流到自己的锁骨上。
而邢钧健硕胸肌上的汗水,从小麦色的胸肌和起起伏伏的腹肌上,落在自己泛粉的小腹上。
邢钧用力掐着他的腰,不让他跑,而他在那阵耕耘里骤然间尖叫起来。
——不是疼的,而是爽的。
时雪青哆嗦了一下。只是回忆,就好像有小朵的烟花在脊椎骨里炸开,酸软感涌入身体深处。而他的脑袋,也终于因为这迟来的认知炸开了。
他昨晚和人做了。
而且,是和邢钧。
邢薇的哥哥。
一个男人。
酒后乱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