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缱看到他这副事不关己的背影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快步上前。
刚拽住他的袖子,他的手机就响了。
他正要接,却被她任性的一把拦住。
“你先告诉我,你都和谈薄衾说什么了?我今天本来是要回南京的,说好了要坐他的车,都因为你!”
“怪我吗?”看着施缱的气急败坏,薛砚辞心情却不赖。
他上前一步,似笑非笑:“我让他先走了,我说施缱在睡觉,她起不来。”
施缱的眼睛瞪大,更气了,说话都不连贯:“你、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薛砚辞看了她一眼,又嗤笑一声,没再理她,而是转身接电话。
施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她倒不是怕谈薄衾误会什么,而是现在,她对外的状态是和薛砚辞已经分手,她只回荆州一次,就和旧情人又滚了床单,这是有多饥渴。
被人知道了,她的脸往哪放?
她知道谈薄衾不是大嘴巴,所以,应该不会说出去吧?
只不过,就算被谈薄衾一个人知道,她也觉得尴尬。
尴尬得要命!
想到以后再面对谈薄衾的时候,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正在心里怨恨薛砚辞,视线却忽然落在他的皮带上。
他一手叉着腰,在打电话,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系的那条皮带,还是她之前送给他的。
上床的时候,他在她的上方单手解皮带,她的注意力都被他的眼神吸引了,所以没注意。
现在才看到。
他还在用她送的东西。
她心神有些微的触动。
就在这时,忽然就听见薛砚辞对着手机低吼了一句:“程溪月!”
施缱的嘴巴微张,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。
回到现实,而现实又是如此苍白。
苍白到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