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缱去上班了。
中午吃饭,舒由仪说:“今天早上你没来的时候,阮苏绣又被团长叫到办公室,我们隔着门,都能听到里面团长骂人的声音,好像是批评她最近的心不在焉。她可是首席唉,但是却连续弹错,已经不止是失误那么简单了。”
施缱正在啃排骨,不在意的说:“不关我事。”
舒由仪耸了耸肩:“最近徐总好像都不再送阮苏绣上班了,好像是和这个有关!”
徐长卿——
施缱啃排骨的手停下来,脑海里想到那个男人在看向她的时候,那个眼神,她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不过,有了薛砚辞的警告在前,不论是徐长卿,还是阮苏绣,至少在短期内,应该是不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。
施缱对阮苏绣的事,不关心。
可没想到这天下班,阮苏绣竟会主动找到她。
最狼狈的样子,都被施缱看过了,现在在施缱面前,阮苏绣就算想高傲也高傲不起来了。
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得意和嚣张,就连说想请她吃饭的时候,态度也十分谦和。
施缱本来想拒绝的。
还没开口,阮苏绣就伸手握住她,眼里竟然还闪着泪花:“施缱,求你。”
她都用到这个“求”字了。
一犹豫的功夫,就被阮苏绣得了逞。
施缱被她拉到附近的一家餐厅里。
“上次,确实是我在楼梯口推了你,是我鬼迷心窍,我该死!施缱,我和你道歉,都是我的错。”
一开始,阮苏绣就晾出了自己的态度,仿佛诚意十足,歉疚到底。
施缱没接话,只是眯了眯眼睛,等待她继续说下去。
第章下流的手段一个都使不出来
“你应该也看出来了,徐长卿对你有心思,他就是个混蛋,他不是人!竟然想让我给你们制造机会,他把我成什么了?”
“我会那么做,纯粹是因为我不服气,我对付不了他,就将怒气转移到你身上,是我蠢!可我也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!”
“那天吃饭的时候,你也看到了,现在徐长卿是怎么对我的?他将薛砚辞给他的羞辱和压力,都报复在了我身上,往日的恩爱和温存已经不在。”
“我想离开他,可又害怕自己失去庇护,重新被打回原形,如今我日日诚惶诚恐,最近的两场音乐会上,我频频失误,心不在焉!”
阮苏绣说完这些话,就用手扶住额头,低垂着脸,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