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哽咽着解释,“繁总,我应温行川的邀约,是为了打探温家的竞标底价。”
“是我不好,我不该自作主张。”
我的眼泪簌簌落下,“可是繁总,你最近压力好大,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帮你……”
他一怔,但显然没有轻信。
他把脸深深买入手掌,抬头时满脸的疲倦。
次日,陆繁来为我解绑时,浑身都在发抖,“对不起,宁宁,是我不好……我不该怀疑你。”
从他的反应,不难看出他兵不血刃吃下了项目。
温家元气大伤,温行川就快压不住几个兄弟叔侄。
陆繁则意气风发,带我四处赴宴,我还是他最爱的金丝雀。
黎悦看在眼里,牙都要咬碎了。
几日后,她约我见面。
宋颜从门后走出来的刹那,我的瞳孔瞬间如针刺般紧缩。
中学时被她霸凌的场面还历历在目。
宋颜一巴掌把我扇到地上,笑嘻嘻道:“钟以宁,当了影后,怎么还要挨我打。”
“小三的女儿还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,真是老天瞎眼。”
“怎么,现在没人来救你了?”
恍惚间,我又看到了姐姐的笑靥。
姐姐大我两岁,和我同父异母。
我十四岁时,我妈成功上位,待她缺衣短食。
被羞辱谩骂,姐姐总是一声不吭。
我则埋下头,羞愧地捏紧筷子。
我们读同一个中学,很默契地对面不识。
她第一次和我讲话,是在男厕所门口。
我被关在厕所一天,太妹们围着我嘻嘻哈哈:
“这么缺男人,男厕所还喜欢吗?要不再住一晚上吧。”
“还敢不敢勾引班草了?和你那小三妈一样骚,天生贱货。”
领头的宋颜忽然道:“学姐,好巧,我们在教训钟以宁呢,帮你出出气。”
我抬头,是我姐。
她容貌昳丽,成绩拔尖,广受师生喜爱。
被她看笑话,我更觉耻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