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要给她一世安稳,一生福禄。
可这混账玩意,为了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,竟然不顾嬛儿的安危死活,在大夫多次劝阻和警告下,仍让她继续受孕。
最后……
还死在了产床上!
天知道,当初嬛儿难产身亡的消息从京城传来时,她天都快塌了,恨不得带着一匹白绫奔赴京城,将兰衡勒死在嬛儿的墓碑前。
她好好的嬛儿……
若不嫁他,满江南的俊秀儿郎,不是任嬛儿挑选吗?
在她眼皮子底下盯着,嬛儿又怎会年纪轻轻,便身陨而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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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数月前,在将兰衡捉回王氏的第一日,她便亲自动手,将兰衡扔进那后山的牢狱之中……
吩咐后山的那群疯子们,好好伺候这个混账!
只是……
她心里畅快了,如今面对溪儿,却不知作何解释……
还是身后的嬷嬷看出了她的为难,上前一步,解释道。
“小小姐,您父亲总归在王氏,性命无虞,您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“该让您见的时候,自然会见了。”
兰溪唇角讥讽的勾起,“这般和稀泥的说法,哀家都听了一路了。”
“你们且给个准话,什么时候该见,什么时候不该见?”
看这群人推三阻四的态度,想必父亲在王氏的境况,比她想象的还要凄惨。
那个自小跟在她屁股后的絮儿,如今见面不识,对她充满敌意,那父亲呢?
再见面,难不成要对她拔刀相向?
兰溪不敢想象,更不敢拖延。
多拖一日,便多一日的风险和变故。
“还望老夫人给个准话。”
兰溪狭长的眸线,潋滟生辉,辉光尽头,则是掩藏的锋芒和厉色。
“若你们王氏的目的,是将我拖在此处,那我自有往京中送信的法子,到时候大家兵戎相接,刀戈相见,战场上见真招。”
“你王氏虽然布局隐忍百年,可应该……还没做好同朝廷宣战的准备吧?”
否则,上一世,她囚居冷宫那几年,早该听到王氏造反的消息了。
史氏叹了一声。
这份气度,这份威势,不愧是当朝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