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又是江骞那个恶霸!
江骞用和前几天拎孟阔时一模一样的手法,拎起了还没成年的卫生纸小朋友,冷酷无情地丢到地上,气得小朋友咬着他的裤腿乱叫,
他刚侍弄完花草,手上还沾着泥土,那么一捏,直接把卫生纸雪白的毛毛染黑一小撮,卫生纸差点疯了,更加奔溃地尖叫。
孟阔实在看不下去了,这个画面让他回忆起几天前的晚上,他也遭受到了同样不公的待遇,深感切肤之痛。
这个江姓恶霸,不仅跟他争宠,现在已经到了连只狗的宠都要争的地步了,实在是可恶!
“江骞!”孟阔鼓起勇气站起身。
江骞视线扫过去,孟阔身子一抖,立马又怂了,结结巴巴的:“我、我我敬你是我骞哥!但卫生纸何其无辜!”
他指着地上白中带黑的一小坨,悲愤欲绝:“它还只是个孩子啊!一个刚洗完澡的孩子!”
话音落下,余音绕梁。
江骞:“…………”
孟绪初:“……”
最后连孟绪初都觉得戏有点过了,掩唇咳了声:“行了,”他冲孟阔使了个眼色,“把东西收下去吧。”
江骞顺着视线看见了桌上的血压仪,神色一凛:“你头晕?”
“没事,”孟绪初说:“定期测测。”他又看向江骞,不太满意地说:“你,去洗手。”
江骞:“……”
他知道孟绪初有这些不大不小的洁癖,原本就是打算清理干净再过来。
要怪就怪家里新来的那只狗太会来事,天天缠着孟绪初,在他身上拱来拱去,江骞一个没忍住,就直接上手拎了。
他没再说话,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孟绪初松了口气,重新抱起卫生纸。小狗委屈坏了,在他怀里直哼哼。
孟绪初在小狗脑袋上狠狠揉了揉,又用湿纸巾把弄脏的毛毛清理干净,轻声哄了几句,卫生纸才安静下来,委屈又乖巧地和孟绪初贴贴。
孟阔都看呆了,不敢相信狗也有洁癖,一脸震惊地感叹:“这矫情劲儿真跟你一模一样……”
下一秒就收到一记冰凉的眼刀。
他连忙收了话头,拎起血压仪逃去储物间。
客厅恢复宁静,孟绪初无奈地摇了摇头,起身继续逗小狗玩。
江骞看着讨厌卫生纸,但其实这小不点的窝是他亲手做的,用木头搭成,喷漆,挂彩灯,铺软垫,还是套二层小洋房。
卫生纸看着也讨厌江骞,但可喜欢这个窝,在里面爬上爬下玩得不亦乐乎。
孟绪初蹲在地上逗着它玩,一不小心蹲得有点久,反应过来后立刻想起身,却为时已晚。
腿已经麻了,稍微挪动腰胯就会发出一种恐怖的、像是年久失修一样咔咔声,肩背也痛,最要命的是低血压晕得根本站不起来。
卫生纸似乎感受到他的不舒服,安静下来不再闹腾,轻轻舔着他的手背。
他反手揉了揉狗狗的头,撑着卫生纸的二层小洋房试图缓慢地站起来,侧腰和胯僵得根本动不了,血液不流通下腿又麻又痛。
他吸了口气慢慢站起来,体位的变化让他眼前一黑,心跳也加快,却不觉得慌张,这些都是伴随他好几年,再熟悉不过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