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,让江淮心中一震。
修了他的法?……江淮的思绪在瞬间变得混乱起来。
他们几人被派到这里,难道不是充当食物,或是被夺舍的对象吗?
难道说,他们其实是来这里修行某种法门的?
是道法?还是武功?
江淮感应着周遭浓烈到了极致的气血力量,如同实质般冲击着他的感官。
他的心中也是瞬间有了答案。看来,是某种武功没错了。目睹着六位师弟在这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之下,无法动弹分毫,也无法开口说话,
江淮心中焦急万分,生怕事情因此而出现变故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鼓起勇气,开口向那尊血人恳求道:
“前辈,还请您稍微收敛一些威压,我这几位师弟恐怕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。”
然而,谢缺却仿佛没有听到江淮的话一般,
只是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江淮的身上,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与好奇:
“真是奇怪,他们的境界明明都比你高,为何却唯独你不怕这威压呢?”
江淮闻言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。
他回想起自己为了武功入境,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,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。
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了数次,他才终于勉强算是成功了。
明明以他的天赋,修行其他的武功应当是很简单的。
但却是因为自己逞强,而荒废了四十多年的时间。
而且为了走通这门武功的前路,自己也还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。
但正是这些磨难,铸就了他更为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感应力。
因此在此刻这恐怖的威压之下,他才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,说出这番话来。
江淮此刻心中充满了不确定,他无法准确揣摩眼前这位血人的性格究竟如何。
既然是天元山派遣自己来到这里学艺,他便只能硬着头皮,咬紧牙关,表现出自己的决心与诚意:
“晚辈向道之心犹如磐石般坚定,又怎能叶公好龙呢?”
谢缺听到江淮的话,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朝前迈了几步,仿佛是在审视着江淮,
突然,一滴精血从他手心缓缓落下,直滚滚地坠向江淮的眼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