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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听到这儿,原本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,大家都开始陷入了沉思,似乎这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张庆合看大家都陷入了思考,又接着说道:“本来有些话,我不想说,想着给王湘军同志留点面子。但既然今天常委会都讨论到这个地步了,这事儿要是不给大家讲清楚,是绝对过不去的。你们知道在抓了相关嫌疑人之后,王湘军同志干了一件什么蠢事吗?他竟然煽动群众,围攻了民政所办公室,安排人还把里面的档案资料全部给烧毁了。”
众人听完,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,讨论声比之前更大了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都不敢相信,王湘军竟然能干出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。
张庆合看着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,用手用力地敲了敲桌子,说道:“大家安静一下!”众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。张庆合继续说道:“为啥要安排人烧民政所的档案资料呢?因为档案里存在着重大问题,麻坡乡孤寡老人、孤儿还有伤残军人的补助金,那账目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,混乱不堪。王湘军同志事发后,主动向我坦白了一切,我是看在他也年龄不小了,为了照顾他的面子,才一直没把这事儿的真相告诉大家,安排他主辞职。同志们,整整两年多的时间,这笔钱一分都没发到当事人手上,你们说,是不是该追究责任?”
众人听完,都陷入了沉默,再也没有人提给王湘军从轻处理的事儿了。
张庆合又把目光转向陈光宇,盯着他说道:“光宇同志,这些情况,其他同志不知道,你难道也不知道?”
陈光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,他的脸涨得通红,赶忙说道:“庆合书记,您说的这些情况,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。”
张庆合只是轻轻地敲着桌子,眼神慢慢地从陈光宇身上移开,陈光宇从张庆合的眼神里,分明看到了一丝失望。
张庆合继续说道:“现在,同志们表决,是否接受王湘军辞去水寨乡党委书记职务啊。”
话题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哪还有人敢说个“不”字。众人纷纷表态,毫不犹豫地举手通过了接受王湘军辞去水寨乡党委书记的职务。张庆合看着全票通过,点了点头,就继续说道:“水寨乡党委的工作,暂时由水寨乡党委副书记、乡长秦淑萍来主持。”
寒夜,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包裹着,不见一丝星光闪烁。从东原驶向省城的公路,在夜幕下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巨蟒,崎岖且幽深。唐瑞林、常云超和周海英三人坐在车里,车窗外,寒风如尖锐的哨音,呼啸着拍打着车身。
车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唐瑞林眉头紧锁,眼睛不时透过车窗,望向那无尽的黑暗,心中满是焦虑。常云超坐在副驾驶座上,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微微晃动,时不时不安地瞥一眼仪表盘。周海英双手紧握着方向盘,尽管他努力保持镇定,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。娘的,迷路了!
“这路今晚咋这么难走,照这速度,啥时候才能到省城!”常云超忍不住抱怨道,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回荡。
周海英轻叹一声,“都怪我啊,高估了自己的车技,但也低估了这车的性能,但是早知道就带司机来了。”
车子在黑暗中艰难前行,一会儿因看不清路走错方向,一会儿又因道路崎岖被迫折返。在那坑洼不平的乡间小道上,车轮一次次陷入泥坑,溅起大片黑色的泥浆,糊满了车身。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将车从泥巴路中艰难驶出。好在车性能不错,没用唐瑞林下车推车。等到省城时,天边已经放亮,清晨的微光洒在疲惫不堪的三人脸上。
唐瑞林抬手看了看表,指针已指向九点。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周海英家,周海英的母亲看到三人狼狈的模样,心疼地说道:“你们三个呀,可都是领导,你看比司机还像司机。以前你们三个谁开过车呀?这大晚上的,开这么远的路,多危险呐。”
唐瑞林和常云超尴尬地笑了笑,不知如何作答。周海英走上前道:“妈,您就别说我们了,我们这不是有急事,走得急,才没喊司机开车嘛。”
周母连忙说:“好好好,我不是怪你们,我是担心你们。我已经给老周打过电话了,秘书说,正在开安全工作会,他开完会马上就回来。你们就在客厅里休息会儿,要是想看报纸,家里有书也有报纸。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,中午我都安排好了,就在家里吃饭。”
唐瑞林站起身,客气地说:“嫂子啊,又没外人,何必这么麻烦。再说了,我们见了领导就得走,家里事儿还多着呢,我出门急,都没来得及给钟书记汇报。”
周母大方地回应:“再着急也得吃了饭走啊。你要汇报工作,家里有电话,让海英带你去里面打电话。”
房门关上后,周海英转身对唐瑞林说:“唐叔叔,您还得给钟毅请假呀?”唐瑞林微微皱眉,心中满是不情愿。身为市委书记,钟毅若在领导面前大力推荐自己,又怎会传出张庆合要当市长的消息?但东原那边确实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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