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不能说,策论根本就还没有用心去看。
“哦。”
小家伙应了一声,就又乖乖站好,等着师兄看完。
只是那双清透的双眼中,满是期待,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忐忑。
北晚对于旁人的评价或许不在意,可若是能得到师尊和师兄们的夸奖,虽说面上不显露太多,但心中是最开心的。
若是可以,她也想要让自己的能力得到师兄他们的认可。
策论通篇看下来,墨厌没有着急给出指点,反而是拿出来了一张字迹有些稚嫩,且相比之下字迹极少的宣纸。
两张宣纸放在石桌上,形成了鲜明的对照。
一边字迹还略带稚嫩,一边则带了几分凌厉。
一边林林总总只写了百十来字,一边则是密密麻麻,条理清晰,涉及到多个角度写满了整张纸。
北晚探头,看着石桌上的两张纸,都是她写的。
左边那张是她第一次写策论时的答卷,右边这一张是她方才写的。
墨厌坐在石凳上,左手曲起撑着头,右手则是指着北晚第一次写策论的那张宣纸。
“自己看看,重新把这个第一次的策论问题回答一遍。”
第一次北晚写策论之时,墨厌也没有给出点评,所以对于北晚来说,她并没有正确的答案。
墨厌打个哈欠,身子放松,倒是趴在了石桌上,静静的看着小家伙重新将第一次的策论题再做一遍。
什么是成长,曾经做不出来,写的漏洞百出的回答,现在却可以写的滴水不漏,面面俱到。
当北晚重新写完第一次的策论题,看着自己最新写的那各种分析与对策后,好似也明白师兄这样的做是为什么了。
“明白了?”
墨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坐起身,对着北晚说道:“我当初不给你点评,就是为了让你看看同一道题,在没有所谓正确答案的影响下,你两次给出的答案之间的差距。”
北晚看着那前后两次差距极大的回答,默默点头,确实挺大的。
“所以,很多时候,多想,事情不是完全不变的,你也不是完全不变的,不同时间,不同的角度,你所给出的答案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多想,灵活点,现实中遇到的情况,和我给你出的这些题相差甚远。”
“出门在外,没有人会将题摆在明面上,给你说清楚,等你来解,需要你自己去找关键点,察觉问题所在,并且给出解决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