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到尽头啊……”伶人抬头向上望,啧了声,“我不喜欢无趣的爬楼梯,要是单棱镜的人在这儿就好了啊。”
虞幸挑眉:“你就要把他们当牲口骑着走?”
伶人微笑:“也不是不行,物尽其用嘛。”
曲衔青:“……”
伶人也只是发了一下牢骚,爬楼还是得爬楼。
因为楼梯太窄,他们不能并排走,只能一个跟一个,为了防止伶人在后面搞小动作,虞幸安排他走在最前面。
伶人不太高兴,好说歹说,最后要虞幸走第二个和他挨着才答应,曲衔青就在最后殿后。
他们走上了螺旋状的阶梯。
一开始,三人并未察觉异常,只是沿着楼梯快速向上攀登,精神集中,警惕着可能出现的袭击。
然而,在攀登了大约十分钟后,伶人叹了口气,默默扶着墙壁停下脚步。
“走不动了?”曲衔青探头。
不管各自有什么能力,论体力,曲衔青还没输给过任何人。
伶人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墙壁上的一道裂痕,那道裂痕的形状很独特,像是一个扭曲的、正在尖叫的侧脸。
“不,不是走不动。”伶人语气平和,“五分钟前,我们就已经经过这个裂痕了,果然,阶梯在循环。”
虞幸一点儿也不意外,他甚至短促的笑出声了一下:“我还想看看你多久能发现呢,看你多走点路还挺有意思。”
伶人:“……”
“循环……鬼打墙吗?”曲衔青假装没听见虞幸使坏,转移话题,反正鬼打墙这种事他们也见得多了,“先看看从哪里开始循环的。”
为了验证,他们继续向上。
这一次,他们格外留意周围的细节,果然,五分钟后,他们再次看到了那道尖叫侧脸般的裂痕,位置、形态,与他们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。
无论他们以多快的速度向上攀登,无论他们尝试跳过某些台阶,甚至尝试向下走,最终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,重新回到带有那道特定裂痕的“原点”。
楼梯本身仿佛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,没有起点,没有终点,只有永恒的循环,时间在这里似乎也失去了意义,只剩下重复的景象和逐渐积累的焦躁。
“物理层面的移动是无效的。”伶人尝试攻击楼梯的墙壁,但那混合材质异常坚固,且能将攻击吸收或偏转,只在表面留下短暂的灼痕,很快又恢复原状。
它是活的,“血肉”的自愈能力很强。
虞幸将感知提升到极致,仔细感受着周围空间的每一丝细微波动,他意识到,这循环融入了精神层面的干扰,混淆着他们的方向感与时间感。
对于现在这种情况,曲衔青的暴力破解很适合,他问道:“验证得差不多了,小曲曲,你能打破循环吗?”
“我试试。”曲衔青闭上了眼睛,她摒弃了所有外在的干扰,回忆着每一次“回归”前瞬间的空间扭曲感,计算着步伐与周围景象变化的规律,甚至将那些试图干扰她的低语也作为数据分析的一部分。
“是认知与‘空间褶皱’的结合。”片刻后,曲衔青猛地睁开眼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“这个循环有一部分是基于我们的‘认知’和‘预期’在运作,它在我们潜意识里‘认为’应该回到原点的时候,利用空间规则将我们送回去。但每一次循环不是完全一致的,空间折叠处存在一个极其微弱的、不和谐的‘震颤点’,就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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