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是竭力张开嘴,拼尽了力气驱动着惨叫到肿起的声带,发出砂子般干涩而嘶哑的声音。
“真的……都是我做的……”
他无数次地重复。
“是我……一个人……”
在混沌的意识中,他仍因怪物说过的话而恐惧。
哪只手写的信,断手。
哪张嘴造的谣,断舌。
他有没有被断手呢?他已经感觉不到了。他浑身都在疼,别说少只手,即便是被削成了人棍,他也一点都感觉不到了。
可是……不要割春兰的舌头呀。她唱歌多么好听,在倚翠楼那会儿光靠一副好嗓子就留得了清白之身。那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。
若是不能唱了……甚至人都成了个哑巴,她可要怎么办啊。
一时间,他打了个激灵,忽然就又拾起了几分力气。
“都是我做的。”他竭力嘶喊,却其实只发出了很小的声音,“是我,一个人做的。她
不会仿字,做不来这事。()”
他说每一个字都要花了很大很大的力气。他的喉咙火烧火燎,气流划过声带,刀割一样得疼。
他听到春兰声嘶力竭的阻拦,骂他胡言乱语,说他脑子坏了,都是胡说。
你脑子才坏了呢。
快闭嘴吧你≈hellip;≈hellip;安静点。
他还想说什么的,却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。
在再次沉入深渊一般的黑暗中之前,夏竹混沌的内心中只存下了一个念头。
春兰可真的是太吵了,吵得他头痛。
所以≈hellip;≈hellip;别再让他看到她了。
在他走过奈何桥的时候,请千万,千万不要让他看到她的身影。
求求了。
他们妄图害死你,你却要为他们求情。卐[(()”璧润看着项翎,“为何?”显然很不赞同。
“就让他们走吧。”项翎道,“不在我身边,不就害不了我了?”
说话的时候,项翎正压在目标个体1139的身上,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,用指头在他的胸口上来回画圈。
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:“好不好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