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交的节奏都是她们掌握的。
这种人少的场合,皇帝突然发怒翻了脸,她心里膈应,随便拿话刺一下旁的人,人家也拿她没办法。
卢寒烟倚在门槛上,端庄艳丽的脸上风情万种,似怨似愁的看过来,冷笑道:“县主说起来和端王还是同辈的呢,也该叫陛下一声皇叔,这么晚了,在这里陪着,可不是知心得狠么?”
“你!”周惜朝骤然被说破心事,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来。
他瞧瞧转头看了周晚吟一眼,却见周晚吟目光直直的看着卢寒烟,被她的无耻震惊了。
“娘娘也说了,往上数个几百年,我该叫陛下一声皇叔,叔叔病了,侄女晚上来探望怎么了?你这寡嫂来得,我这侄女来不得?”周晚吟冷冷的说。
端王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,轻轻扯了扯自己母亲的袖子,示意她赶紧走不要说了。
但卢寒烟哪里吃过这等亏,她瞪着周晚吟,气得脸色发白,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。
“娘娘刺客心里定是有千言万语的肮脏话堵着,碍于端王在此,不好说出来。”周晚吟笑了起来,“可我不在乎,娘娘说的一千我便道得一万,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我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。”
不就是造黄谣,荡妇羞辱么,谁不会啊。
卢寒烟先前都听人说周晚吟这人伶牙俐齿,没脸没皮,完全不像是个未嫁的姑娘家。她是真没想到是这个伶牙俐齿法。
她又羞辱又愤恨,红着眼睛瞪着周惜朝:“陛下,你就任由县主这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周惜朝淡淡的说,他人已经回了案前坐了,凉凉的看着端王母子,“朕准的。”
“陛下!你怎么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章怀太子薨逝,朕是意外当的皇帝,朝中不少大臣心向东宫,东宫和未央宫关系尴尬,所谓天无二日,国无二主。朕不想同室操戈,也不想激化同东宫的矛盾。”周惜朝说。
“妾身是未亡人,哪里敢图别的,不过是孤儿寡母的,靠着陛下怜悯过活,无依无靠,有些向着娘家亲戚罢了。”
卢寒烟身子微微往门外挪了挪,心底有些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