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朝从另一侧小跑过,在准备进回廊的时候,停住脚。
尤乾陵在发现是个人偶时,就知道什么人来了。想起闫欣那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气,好像也不算意外。
闫欣看到张朝松了口气,说:“你在这里啊,正好。”
张朝眼角余光扫着站在原地被个人偶坐在肩上的主子,似乎觉得不大正好,说:“你还是先把你带来的偶收了吧。”
闫欣探头,看自己新做的戏偶正坐在尤乾陵肩上,正充满母爱地摸着这位郡王爷的脑袋。
“……”这情况其实也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,她震惊地朝张超解释,“我没教她做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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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乾陵伸手把戏偶从肩上提下来,说:“你就这样出来,不怕阿迷闹出什么事,我就得砍了你的头了。”
闫欣说:“惊偶在看家。被它盯着的东西,谁都别想离开它的视线范围内。”
尤乾陵不知怎么想起了当着自己的面被生吞了的徐致那些信。
心说幸亏来得不是惊偶。
闫欣从张朝那边转过来,悠哉地走到他面前,绕着他走了一圈,伸手接过了戏偶,轻松抱着,说:“看着气色是真不好。”
尤乾陵最近一直心绪难宁,吃不好也睡不下,精神当然不会好。
但他自己知道不好就足够了,被人说出来就很不没面子,说:“你来就是为了看我气色不好?”
闫欣说:“当然不是。给尤三姐他们传个话,另外我也有正事要找你。”
尤乾陵虽然人在长公主府,但外面的事,张朝会断断续续跟他回报。
“那案子还没定论,我们也没什么能做的了。等着不就好了。”
他是实在不想掺和太子和崇明帝那对父子之间的争斗了,随他们去好了。
闫欣却道:“不能等着。等着我们要查的东西就查不到了。”
袁九章当时说得好听,过几天案子结了就上尤府给结果。然后这都多少天过去了,一点音讯都无。
这种情况大概率就是袁九章遇到了新的问题。
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不好解决,袁九章就会下意识就使上拖字诀。
闫欣事后仔细复盘,查漏补缺,也发现了不少问题。
韦娘子不是个省油的灯,她当时看着很配合,听到事关太子后,先压低了姿态,将对她的审问以自己的顾全大局,委曲求全的方式将未明的真相给敷衍过去了。
现在回头看,韦元庆表现出来的紧张以及动摇的神色,就已经昭示他们夫妻俩之间,韦娘子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