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妘忙躲在永琰的龙椅后,又露出半张脸来嘻嘻笑。
永琰抱着孩子动不得,挡在他们二人中间无奈地拉回正题道:“璟妘,怎么不见璟宁来?”
璟妘笑够了才从哥哥的身后挪出来,道:“富察夫人来慈宁宫请安,慧娘娘与皇嫂也在,妹妹与和敬姐姐如今正留在慈宁宫一同陪着说话,这会儿还不好出来。”
“富察夫人?”永璐一挑眉,“是哪位富察夫人?”
“还有哪位?是孝贤皇额娘的额娘,咱们也得喊一句外祖母。她入宫请安时还带着傅恒舅舅的夫人和女儿。”
“人过七十古来稀,富察夫人倒是好福气,”永琰若有所思,又问道:“那位小表妹又是什么年纪?可是瞧中了什么人家,来求额娘赐婚的?”
璟妘道:“表妹年纪尚小,只有十二岁。倒是不曾相中什么人家,我瞧着大抵是在等明年选秀,再不就是下一届。”
永琰以为先帝守孝为由,登基后并不曾急着选秀,最早也要等明年出了孝。
十二岁的确年纪尚幼,就是明年也才十三岁,刚刚够选秀的年纪,那想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了——
只是富察夫人之前入宫请安时,带过富察·成玉,她就成了先帝的晋嫔,又带过福隆安,他又成了五公主的驸马,这回带了小表妹,永琰很难相信富察夫人只是带人来请安的。
璟妘倒是与哥哥是一个想法:“表妹生得花容月貌,又冰雪聪明,又是这样的门第出身,自然是想要求一门好婚事的。”
当年永琰和永璐选福晋时不曾选富察家的格格,富察家就深以为憾。
如今永琰身边唯有皇后一人,六宫主位虚位以待。而永瑞又与表妹年岁相当,又是永琰胞弟,将来一个亲王总是跑不掉的。也不晓得富察家是看上了哪个。
至于旁的年纪相近些的皇子,七阿哥院中的侧福晋有宠有子,八阿哥过继给了慎郡王,富察家却也未必瞧得中了。
永琰挑眉,他的后宫无论如何是不预备再纳一位富察家的贵女,至于永瑞,那只看永瑞自己的心思,他绝不会强求。
永璐听了璟妘的话,神色却微妙起来:“富察家钟鸣鼎食,鲜花着锦,还有富察夫人这样一位辈分极高的老祖宗在,待五妹妹下降,却未必不受委屈了。”
这正是璟妘所忧虑的,她叹道:“若论君臣之分,那自然璟宁是君,福隆安是臣子。可中间还有孝贤皇额娘的情分在,富察夫人又是璟宁正正经经的外家祖母,富察家又是正经国舅,碍于这样的亲戚关系,璟宁却也不好摆主子的架子。”
若是璟宁是个泼辣性子,她也不必忧心。偏偏这个妹妹是个最孝亲敬长、温顺乖巧的好脾气,如棉花扎的小兔子一般,软和到了人心里去了,璟妘对富察家印象颇为不佳,自然难以安心。
永琰不比他们二人忧虑,摇头笑笑,沉吟道:“富察家权势虽盛,又占了亲戚之便,可当家的傅恒却是个眼明心亮之人,怎敢让公主在富察家受了委屈?”
绵宁见三人都忽略了自己,又“咕咕咕”地叫了起来,张牙舞爪地挥动着小手要璟妘抱。
璟妘一路抱他来早已经香汗淋漓,手臂酸软,便只摇动拨浪鼓逗他,又拿出帕子由他扯着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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