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尝试联系过外界,”保安队长告诉他们,“军方在城北建立了临时安全区,但路途太危险,我们计划等救援。”
沈沉甯一边听,一边紧盯着容允岺。
他的脸色越来越差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却仍然强撑着参与讨论。
会议一结束,她就拉着他找到一个空教室:“给我看你的伤。”
容允岺知道瞒不住了,慢慢卷起袖子。
伤口周围的青灰色已经扩散到整个小臂,血管呈现出可怕的黑色。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”他轻声说,“我被感染了。”
沈沉甯感到一阵眩晕,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你的实验药剂呢?你说过可能有效。”
“那是预防用的,不是治疗剂。”容允岺苦笑,“而且还在实验阶段…”
“总比没有强。”沈沉甯翻出他包里的药剂,“需要多少剂量?”
“沈沉甯,“容允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“如果我变成那些东西,你必须保证在我完全转化前结束我的生命,不要犹豫。”
她直视他的眼睛:“你不会变成那样,我不同意。”
药剂注射后,容允岺的情况并没有立即好转。
到了晚上,他开始发高烧,神志不清。
工程学院的医疗小组建议隔离他,沈沉甯同意了。
“我会照顾他,如果…如果有任何变化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没人能说服她,最终他们给了她一个单独的房间和基本医疗用品。
沈沉甯整夜守在容允岺床边,用湿毛巾为他擦拭滚烫的额头,定时检查他的脉搏和瞳孔反应。
“坚持住,”她低声说,不确定他是否能听见,“你不是说想成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吗?不是说要在顶级医学杂志发表论文吗?你不能就这样放弃…”
凌晨三点,容允岺的情况突然恶化。
他开始剧烈抽搐,嘴角溢出带血的泡沫。
沈沉甯按照他模糊不清的指示又注射了一剂药物,然后捆紧了他,防止他在痉挛中伤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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