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说,“我虽然没有嫁人,但在庄子上几年,对于男女之事也见了不少,表嫂若是不信我说的,可以自己留意一二。”
她认真道,“表兄的心中有表嫂。”
纪绾沅面上点头,心里却不在意。
“……”
更何况,接下来她也分不出神去想这个,因为如同她所料,温父开始盘问了,佯装问得很不经意。
问她这些时日在家都做了些什么,听到纪绾沅回他就是在府上走动没有做什么的时候。
温父顺势道家中很闷,不比她从前在纪家。
转而问她往日里在纪家都做些什么,纪夫人纪丞相都带她找什么乐子?
“祈砚性子闷,往日就只知道读书习武,入仕以后更是一心一意投身官场,对女儿家的玩意全然不上心,不会哄人。”
“叫他知道丞相大人和夫人往日都带你找什么乐子散闷,也好跟着学学。”
纪绾沅摆出憨笑的神情,目光不经意投到温祈砚那边。
温大人在盘问她的时候,他不讲话,眉头微蹙,也不知道又是怎么了。
她思绪一转,胡扯道,
“父亲很忙,母亲倒是经常陪着我,只不过都是带着我做一些女儿家的活计,绣花认字,说我往日里不听话,要磨磨我的性子,免得到了婆家什么都不会,被人诟病。”
她边说边摆出苦恼的样子,又道很不喜欢绣花认字,觉得很难,让温祈砚不要带着她做这些,她不喜欢。
她说到这个不喜欢的时候,旁边不吭声的男人倒是瞧了她一眼。
她羞羞回敬过去,“……”
“只是这些吗?”温父道,“绣花夫人教了,怎么认字也要纪夫人教?丞相大人没有亲自教你认字看书?”
纪绾沅装无辜,“是啊,都是我母亲教的,往日里我也不怎么得见父亲的,公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?”
温父看着她笑。
纪绾沅的心里忍不住打鼓,难道温祈砚把昨日起疑的事情跟温父说了?
没一会,温父道,“丞相大人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探花郎,这才学笔墨也是一等一的,多少文人子弟,都想拜丞相大人为老师,我还以为他会亲自教你。”
纪绾沅继续打太极道,“父亲以前教过,他太严厉了,我写得不好,便会打我的手心,下手特别厉害,打痛之后我哭了他还在凶斥我。”
“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什么?”温父问,温祈砚也漫不经心看向她。
期间,他倒是给她夹菜了,就是一直默不作声。
纪绾沅做出为难痛苦的神色,
“后来我…我为了报复,在父亲的卷宗上面画了几只乌龟和水牛打架,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,甩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,就再也没教过我了。”
闻言,曹欣忍不住笑,很快低头忍了过去。
纪绾沅抬眼,也不经意对上男人微微勾唇的俊脸。
他笑什么笑?也被她唬住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