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。。。
对于自己这个父亲,柳白的印象,只有一个,那就是父亲。
华夏人最为刻板的父亲印象,沉默,不善言辞,但总是用自己的方式,告诉儿子,他很爱他。
“父亲。。。”
轻声开口,仿佛迟到了很久。
柳白继续掀开,便是陈伯。
那浑身的伤势之重,让柳白心中更疼。
与其说是管家,柳白更愿意觉得陈伯担任的是爷爷的角色。
将黑水玄旗全部掀开,后面出现的三个人,让柳白瞳孔猛缩。
大秦皇室的老不死,嬴虔?
教过萧何的黄石公?
还有一个连毛都没有几根的老头?
“告诉我,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柳白努力回头,以手捂嘴,压制咳血的冲动。
然而。。。鲜血还是从指缝之中略微流出。
一旁的陈婴流泪,看的心碎。
他心中悲痛岂能少了,只是强撑罢了。
玄武跪伏在地,泣面,将怀中的物品拿出。
“启禀柳相,属下奉命,随卫庄先生出海。”
“牵星术为头舰,海上航行三日,于海面发现一木船,飘浮不定。”
“卫庄先生眼力极好,发现船上有人,便靠船而去,却见船上,三尸二人。”
“陈伯气若游丝,还有黄石公,性命垂危。”
“陈伯已然不能视物,闻听属下身份,只是将一柄名为‘过河’的断剑交给属下,气绝身亡。”
玄武说着,将那柄过河断剑拿出,双手呈上。
柳白沉默,或者说他现在一句话也不能说。
方才玄武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在他的心上插刀。
过河剑,是他柳白,昔日平叛的佩剑,赠予陈伯,本就是让那些地方上的魑魅魍魉老实一点。
岂料。。。。竟是在此刻重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