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胭脂门那四个女人一搅和,我们也没了继续探查的心思,沿着原路返回了小旅馆。
包子一路上还在回味,嘴里嘟囔着什么带刺的玫瑰才够劲,被我和闫川一人给了一脚才消停。
回到房间,气氛有些沉闷。
闫川擦着匕首,眉头微皱:“果子,我觉得情况比想的复杂,这水确实不好蹚。”
我靠在吱呀作响的床上,盯着天花板:“浑水才好摸鱼。但关键是,我们得知道鱼在哪儿,等杜三手消息吧,他这个老油条,应该能挖出点真东西。”
这时包子凑过来,问道:“果子,你说那个什么傀侯墓,真有那么邪乎?还沟通鬼神?听着跟封神榜似的。”
我坐直了身子,说道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干咱们这行,见过的邪乎事还少吗?我在陇右也是经历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,反正,小心点没大错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们还在跟周公下棋,房门就被敲的砰砰响。
包子骂骂咧咧的去开门,只见杜三手像条泥鳅一样溜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丝兴奋。
“有料了,有料了。”
他抓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一大口,然后压低了声音:“我昨晚摸到老牛湾深处,差点跟一伙人撞上,躲在石头后面听了一耳朵。”
我立刻来了精神,问道:“哪伙人?”
“听口音像是南边来的,装备精良,人手不少,领头的好像姓阮,都叫他阮老板。”
杜三手用手比划着:“他们好像找到了点什么线索,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,还有祭祀坑!”
我们三个都坐直了身子,异口同声:“祭祀坑?”
“对,虽然被埋了大半,但露出来的一点边角,能看到不少兽骨,还有人牲的骨头。”
杜三手语气肯定:“那阮老板手下有个戴眼镜的老学究,当时就激动了,说这规制,这规模,绝对不是普通诸侯能用的,绝对跟大型祭祀有关!十有八九,就是那个傀侯。”
我心里砰砰直跳,祭祀坑,人牲……这玩意儿在商周时期的大墓边上不算稀奇,但结合傀侯这个名头,意义就完全不同了。
这说明杜三手听来的消息,极有可能是真的。
“他们找到墓门了吗?”闫川问到了关键。
杜三手摇摇头:“那倒没有。那地方地形复杂,好像有什么天然的迷阵,加上前一阵雨水多,山体有滑坡,他们还在那摸索呢。不过看样子,他们很确定主墓室就在那片区域。”
我追问道:“除了他们,还有谁在附近?”
“多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