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混乱本身是一种掩护。
我最终下了决心:“咱们去,但我们的目的不是去跟那些人抢食。”
包子和闫川同时问:“那去干嘛?”
我解释道:“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漏可捡,这么大的山,这么乱的局面,说不定有被忽略的角落。或者,看看有没有机会,等他们找到主墓室,咱们当那只黄雀。最不济,也能摸清那边的情况,认清一些道上的人,为以后铺路。总之,主动权在我们手上,见机行事。”
我看向趴在窗台上嗑核桃的八爷,问道:“八爷,这次你跟不跟我们去?”
八爷头都没抬,用翅膀嫌弃的扇了扇:“不去不去,穷山恶水的,连颗像样的核桃都没有!你们自己去作死吧,也在津沽等你们的消息,记得给爷带点当地特产……嗯,听说那边的小米不错。”
得,这大爷是指望不上了。
那正好让他在家看着丁一。
事不宜迟,我们立刻开始准备。
陕晋那边人生地不熟,而且情况复杂,我们尽量轻装简行。
带了些必要的工具打扮成地质勘探队的样子,开着汽车,颠簸了十几个小时,才到了离老牛湾最近的一个小县城。
这地方看起来确实偏僻,街道上尘土飞扬,建筑大多低矮陈旧。
找了家看起来最不起眼,不用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住下,我们开始分头行动,主要就是去可能收集情报的地方转悠。
逛了大半天,收获不大。
本地人对外来人很警惕,提到老牛湾都讳莫如深。
闫川和包子那边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,只确认了确实不少生面孔在县城活动。
晚上,我们三个在小旅馆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吃饭,商量下一步怎么办。
正吃着,我眼角余光瞥见门口进来一个人,身形有点熟悉,那人也看到了我们,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,径直走了过来。
“哟,这不是小吴果吗?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。”
我抬头一看,乐了。
来人瘦矮个,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,眼神灵活,带着点市井的油滑,不是杜三手是谁?
“杜叔,你不是在南方养老呢吗?怎么跑这穷乡僻壤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