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,我图尔格读了那么多大月书籍,却不得大月文化之精髓。”
“与军师大人比起来,当真是灯火比星辰,小溪之比大海。”
“只可惜……”
赵英男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,脸上没什么表情,淡淡道:
“公主,你还有什么遗言,就写下来吧。”
“但你知道什么该写,什么不该写。”
“我会派人送到哈国去的。”
图尔格哀叹一声,悲伤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她嘴里虽然说的豁达,但眼中满是不舍之色。
年纪轻轻。
又这么有能力,那么有智慧的一个人,还没来得及施展胸中抱负。
谁舍得死?
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?
图尔格愣愣走到桌案前,提笔三行泪水,一字一句写下绝笔。
看她哭的伤心。
朱文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先生为何非要杀她不可呢?
朱文月小声询问赵英男。
赵英男说,你问我干啥,你去问她呗。
于是,朱文月又转向图尔格,问道:“图尔格公主,你为什么说,你必死无疑?”
图尔格泪眼婆娑,盯着这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王爷。
心中升起一丝丝希望。
女人总是仁慈的,不像军师大人这么果断。
军师大人智慧通天,灭杀大哈国三十万人不曾手软,求他肯定没用。
但若是求这个王爷,兴许还有点儿希望。
总之,怎么都要试一试。
图尔格抹了一把眼泪,将写好的遗书折叠好,交给朱文月,哀声叙说:
“大哈和大月征战多年,早已势同水火。”
“如今,我们战败,我死在凉州,也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若是大月尚在,考虑到大月内忧外患,我尚有一丝用处,或和谈,或换取赎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