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。
很轻,却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那样清晰。
让人联想到一双赶紧得毫无褶皱的手工皮鞋。
迎着客厅落下的光,她硬着头皮,继续快速地向上走了两步台阶。
她住的地方是老小区,一共七层,一梯只有两户人,连个长一点的楼道都没有,门就在楼梯口的平台边。
所以,只要开着门就能将客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。
而就在她终于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,一个修长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了客厅。
见到真的是谢御安,张筱筱脑袋都近乎空白,这一瞬连怎么提步都忘记了似的杵在原地。
谢御安也发现了门外的张筱筱。
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面不改色地单手插兜走过来,逆光看了一眼张筱筱,然后……关上了门。
“?”张筱筱。
谢御安到底……想做什么?
为了发泄自己的不爽,张筱筱‘嘭’地一声摔上门。
门板重重振动,她确定隔壁的新邻居肯定能够听到。
将袋子放在茶几上,她四仰八叉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。
放松几秒后,猛地坐起身竖起耳朵。
她家的沙发靠着墙。
也就是说她和隔壁只有一墙之隔。
而这种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,只要专心听就能听到隔壁的动静。
果然,她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。
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……然后房门拉开再被音关上,接着就是下楼声。
谢御安走了?
张筱筱下意识地盯着房门看了一眼。
随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,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。
他走不走关她什么事?
他住哪里关她什么事?
所有的事一沾染上谢御安就好像变了意味。
她坐了一会儿,身体慢慢的就像被抽走了因为谢御安而飙升的激素,又像一只被慢慢放走气的气球,慢慢变得干瘪。
她变得无精打采又困顿。
在沙发上躺了许久,动也不想动,连晚饭都不想吃,可最后她还是强撑着坐起身来,吃了面包还吃了几颗新鲜的枇杷,然后又隔了十多分钟,慢吞吞蹭到了卧室里,垂着眼,拉开了抽屉。
从几个白色药瓶中挑出了两盒,拧开,囫囵吞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