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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君晔又对外称病,让人将奏折从御书房搬到寝宫来批。
他批阅完一本,又从手边拿了本新的来看。
只略略一扫,他便眉头一皱‘啪’的一声合上,丢到一旁。
一摞奏章很快被批完。
君晔抬眼扫了旁边还放着的好几摞奏章,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打算先休息一会儿。
身子一斜,往后一靠,忽地看到墨芩放在那边的几本书,他伸手拿了一本来翻,却带出一张纸来。
他拾起一瞧,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
纸上是遵逸王府的眼线传来的。
上面事无巨细地写了君忱的饮食起居,身体状况,甚至连心情也写上了。
君晔将书往旁边一丢,把书下压着的那几张纸全都拿了过来。
无一例外,全是关于君忱的。
近几日的每天都有,再往前些日子的只有断断续续几天,他没细看,只看到最早的一张是君忱手术过后。
那天在御书房下属的禀告,再次回荡在他耳边。
手里的纸被他攥成皱巴巴的一团。
面上却是笑了。
改了方子为君忱治病还不够,还得时时刻刻关注……真是好得很呐!
想到她一直以来的乖顺都是假的,他便觉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。
墨芩进屋的时候便看到君晔斜斜倚在椅背上,面前放着几张纸,似乎是在偷懒。
她将药碗端到桌上,走到他身边。
“累了?不如喝了药,出去逛逛?”
近日的药已经换了,毒早已被清干净,现在是滋补的药,也不似之前的那般苦。
君晔看了眼,视线转而落在墨芩身上。
“就算治好了我,我也不会放你离开。”
墨芩一愣,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