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伦道,“但在那之前,我们这支‘偏师’,或可成为插入敌人侧肋的一颗钉子,让其不能安心对付大都督。”
石勇眼中精光一闪:“大人的意思是…主动出击?”
“未必是硬碰硬,”裴伦摇头,“可效仿大都督此前之法,游击、骚扰,断其粮道,袭其营地,让兀木赤不得安宁。”
“他若分兵来剿,便可创造战机;他若不理,我们就慢慢蚕食其力量。”
两人正商议间,前方斥候飞马回报:“报!三位将军,野狼涧方向发现小股鞑子游骑,已被我前哨驱散。涧内目前未见大队敌军,水源充足!”
好消息!
众人精神一振。
“加速行军!务必在日落前抵达野狼涧,建立防御!”裴伦下令。
与此同时,黑独山下,北狄大营。
兀木赤脸色铁青,坐在大帐之中,帐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昨日那场大火,不仅烧掉了他两千多精锐勇士,更烧掉了他的颜面和士气。
逃回来的士兵们,个个心有余悸,谈及那地狱般的火焰和无法扑救的恐怖,依旧面色惨白。
“查清楚了吗?山上那些胤狗,是怎么做到的?”兀木赤的声音冰冷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一名千长硬着头皮回道:“回将军,根据逃回来的士兵描述和事后勘查,胤军应是在那条山沟中预先倾倒了大量的…某种黑油,似是猛火油。”
“他们佯装溃退,引我军进入,然后以火箭引燃…”
“猛火油…”兀木赤咀嚼着这个词,眼中寒光闪烁,“黑独山上,怎么会有这东西?”
“据俘虏的少量重伤胤兵交代,是他们挖井找水时意外挖出的…”
“挖水挖出猛火油?”
兀木赤先是一愣,随即暴怒,一拳砸在案几上,“混账!天不助我!”
帐内众将噤若寒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