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伸手找工头要工钱的时候,去被告知,“现在结算不了,得等一个星期。”
“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啊,说好了现结的啊!”
“还想现结?我看你是做梦!”
陈建宁急了,甚至不惜在地上跪下,“治病的钱,能不能先给我啊?”
“滚滚滚,给不了,你这人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?”
陈建宁拽着工头的腿不放,“孩子等着钱去医院,多少给点也行。”
“啧,孩子生病了啊?那就等着病死吧。”那人一脚把他踹开。
陈建宁眼眶霎时就红了。
他抄起手边的砖头就重重砸向了那人的脑袋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你凭什么咒她?我只是拿我该拿的工钱,你可以不给钱,但你为什么要咒我的孩子去死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反正你已经进去过一次,再进去一次又怎么样呢?”于欣欣望着面前男人这张沧桑的脸,嘴角扯出一抹阴暗的冷笑。
男人身子微微一晃。
“你缺席了我八年的人生,总得为我做点什么事吧。”于欣欣说。
“顾家很有钱,即便她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,也没人能制裁得了她,爸,恶人,还需恶人磨。”
“你不杀了她,她就是我的噩梦,会一辈子缠着我。”
男人咬了咬牙,挣扎,手抖。
他的女儿终于在他出狱以后喊了他一声“爸”。
可是他的心,却觉得好冷。
良久,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沓旧的钞票,颤抖地塞进于欣欣的手里,“孩子,这些钱,你拿着。”
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忍不住抬起手擦干净她眼角滑落的那带着恨意的泪,低声说着最后的告别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