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里,小青转过头,看向许仙:
“你应该跟姐姐在一起的。”
说着,她执剑,穿透了许仙。
音乐声响起:
“人生如此,
浮生如斯,
缘生缘死,
谁知,谁知?
情终情始,
情真情痴,
何许?何处?
情之至!”
一股巨大的悲怆浮上观众的心头。
许仙掉入水中,死了。
法海大怒:
“蛇精,你什么罪都犯了。居然还大开杀戒,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小青道:“法海,你也杀了不少人,金山寺的和尚全都是你杀的,你自己看看。”
法海抱着孩子,低头一看,只见洪水上飘着无数尸体。
法海:
“原来我自己也是先功后过。”
小青:“我到人世来,被世人所误,你们说人间有情,但是情为何物?真是可笑,连你们人都不知道,等你们弄清楚了,也许我会再来。”
小青看着镜头,仿佛是在跟屏幕外的观众对话。
法海:“小青。”
这是法海第一次叫出了小青的名字。
法海赤足一截浮木之上,他身穿僧袍,怀抱一个刚刚诞生的生命。
他先是看了看四周死去的僧人,又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婴儿,抬起头时,他眼神空茫如倦佛,一瞬间,仿佛就完成从“神”到“人”的坠落。
在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中,至此——
电影结束。
但影厅内却一片寂静,观众们一动不动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终于,一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