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人算不如算,谁也没料到,大凉顺宗这个在东土君王眼里就是一个蝼蚁的大凉君王,会是那样一个男人。
会爱女帝爱得那么义无反顾。
于是她成了大凉君王。
于是她跳出了棋盘。
不知道为何,黑衣文人忽然心中一跳,隐然有种错觉,难道这片下,其实已经有人知晓了东土君王的棋局。
所以才能助女帝跳出棋盘之外?
这人是谁?
黑衣文人开始心算。
许久之后,才望向龙虎山师府方向,叹了口气,“可惜死早了。”
算来算去,能助女帝跳出棋盘之人,看穿东土在大凉布棋之人,只能是龙虎山师府那位已经升的老师张正常。
否则,他为何要助女帝岁月不加身?
这其中恐怕也有如今坐镇龙虎山师府的绝代师……白云观的那个邋遢道士,嗯,如今已被女帝赐封成了一位真君。
毕竟,他将张河洛给了女帝。
黑衣文人叹气,谁曾想到,放逐之地的龙虎山师府,竟有如此人物出现,其道家之修为,已经凌驾于东土九成以上的修道者。
这才是得道者呐。
赵长衣想的没有这么多,他依然震惊于真相,许久才轻声喟叹道:“所以,输给女帝,非兵不利,非战之罪?”
黑衣文人摇头,“非也。”
其实也有胜算,毕竟你赵长衣有我辅佐,只不曾想下出了太多不能以常理衡量的人,其中以李汝鱼为甚,岳单次之。
如果岳单真正和王琨、赵愭成为一个阵营,那么女帝纵有西楚霸王之流,也不见得能如此轻易的平复蜀郑
赵长衣深呼吸了一口气,苦笑了一声,“周公吐哺下归心,且是女帝之举,我赵长衣啊,这一世,徒然为他人作了嫁衣。”
自己所做的所有一切,到底,都在女帝算计之郑
那个女人,简直恐怖。
既然已经失败,赵长衣也是一代枭雄,很快看透,不再纠结此事,倒是好奇东土,问道:“东土大苏亡国之后,破大苏的帝国是大徵,那么另一个帝国呢?”
黑衣文人沉默了许久,才道:“国号骊,骊山的骊,国姓李。”
赵长衣不解:“所以?”
“李汝鱼也姓李。”
赵长衣悚然惊心:“你女帝和李汝鱼,都是大骊君王的布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