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下“圣人”两字后,女帝手中的荧光散尽,恢复成子剑身。
但那张写了“武道之规矩”的琉璃纸张,却如有灵识,飘飘晃晃着飞升上,最终没入云彩之中,倏然一下,七彩火焰骤起,将琉璃纸张烧成灰烬。
起清风。
以摘星楼为中心,一阵阵清风如涟漪荡漾,拂过夕照山,拂过西子湖,拂过临安城,拂过绍兴府,拂过建康,拂过寿州,拂过开封。
拂过蜀中锦官城。
拂过北蛮草原。
拂过南海。
拂过东海。
这一阵清风,拂过这一片地的每一寸土壤,每一颗草木,每一颗泥土山石,每一颗流水。
也拂过了每一个人。
清风过后,地骤然清明,草木更胜,溪水更清。
地之间,充盈着难以言的气。
宛若灵气。
从地万物之间飘荡出来,洋洋洒洒遍布着世间每一个角落。
下万民……只觉浑身更为舒畅。
仿佛沐浴了一场温泉,洗精伐髓改头换面。
读书人能感受到更多的地灵意,武道修行者,仿佛能看见地之间飘散着无数细得比针尖还细的白点。
摘星楼上,女帝捧剑在胸前,对着东南西北四方微微一拜。
舌绽樱语。
“自今起,下之道,皆在河图洛书。欲成圣者,大道顺兴,河洛许之,则可。河洛不许,大道不顺,逆而成圣者,道惊雷劈之,必成灰烬。诸,可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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穹之上,仙音缭缭。
恍然间,似有人在穹低语:可。
女帝又道:“诸圣人,以及将成圣诸人,可否?”
剑魔城后的东海海底,剜目的黑衣人坐在海底白沙之中,面前依然插着夫子那柄剑,此刻睁开眼,第一次笑了一声,“有何不可。”
武道当有此规矩,不应乱地。
北方,草原之上,有位汉子躺在草堆上,嘴里咬着一只新草,忽然翻身坐起,然后一脸苦笑,“我不可,难道有用?”
没用。
北蛮这点力量,还无法扭转今日大凉女帝的手笔。
汴河畔,一直睁眼看着南方的直钩垂钓人哈哈大笑,闭眼:“如此,吾便终生枯坐草冢,地不乱,吾兵不出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