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是看向泰山空方向,哼了一句:“哟,陆地剑仙。”
东土好大的手笔。
一来就三位。
关中,李家庭院里,李婉约轻舞柳下,夫子坐而弹琴,夫唱妇随赌幸福,此刻琴声曳然而止,夫子抬头望远方。
李婉约一脸疑惑,“夫君,怎么了。”
夫子笑了笑,“没什么,就是咱们大凉啊,来了客人。”
贵客。
夫子起身,笑道:“娘子,借剑一用。”
李婉约一脸担心。
夫子继续温和笑道:“无妨,如今这大凉下,我虽甚少写诗,早已不是那诗中谪仙人,但手中剑却越发孤高,算是个剑仙了罢?”
除了剑魔孤独,谁能敌我手中剑。
比写诗快意了许多呐。
既然有客来,大凉当有迎客之道。
倒要看看,东土的陆地剑仙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,是否就是大凉下的剑道圣人,若是——那么泰山便留不得。
否则东土陆地剑仙都来了大凉,岂非乱了世道。
这不合理。
于是夫子起身,于是房中,李婉约的佩剑破空而来,落入夫子手郑
但夫子没动。
他在等。
毕竟这片下真正的主人还没发话。
泰山之巅,显梯。
从远空穹之上,一梯一梯接一梯,宛若架起了一座地相连的桥,从云层里延伸到泰山之巅。
旋即有剑意浩荡而来。
云层之中,一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踏步而来,剑眉星目器宇轩昂,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,一身长袍翻飞,赌翩若仙来。
中年男子走下云梯,站在泰山的土地上,深呼吸了一口气,身为陆地剑仙,他此刻自然能感受到来自这片下的诸多敌意视线。
但怡然不惧。
反而侧身,回首看向云梯之上。
云梯之上出现了一位佝偻了腰身的老叟,满脸的老年斑,拄了个拐杖一步一步的下来,看似走得极慢,然而只是转眼功夫,便走到了先前中年男子身畔。
中年男子弯腰,行了一个晚辈礼,笑道:“不曾想连大徵乔老前辈也来了,这一次大徵之望,岂非是要憔悴整个放逐之地的脊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