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红谷问:“还想吃什么,叫你姥爷去买。别怕远,你舅舅又住的不远,叫你姥爷喊你舅舅起来,叫他去买。”
“吃炸小鱼吧!那边没有可小的淡水鱼,我都想吃了。”
林温平应承着,这个简单,“要不要吃酸奶?有卖酸奶的,拿盆买一盆回来,放白糖,好不好?”
“我不想吃酸奶,我想要巷子口那家的豆腐脑,放可多榨菜的那种豆腐脑。那边的豆腐脑都是甜的,家里也难得做一回,做的也不是咱家这边的味儿。”
那肯定不是一个味儿,咱家这边的放了卤汁,吃着香。
林温言带着朵朵,牵着改革到林家的时候,哥哥不在,侄儿家两口子才到大门口。进了院子,嫂子坐在板凳上,案板支在院子里剁肉呢。后面一个半大的少年,长的精致的像画上的娃娃,从后面抱着嫂子的脖子,亲昵的贴在大人的身上一边晃悠着一边小声说话。祖孙俩说的不知道有多高兴。
还真是桐桐回来了!这就是桐桐家的小子,叫什么来着?远志?都这么大了。
金镞对林温言也不熟悉,他一抬眼,第一眼看见了他舅舅。顿时就蹦起来,“舅舅一一”
话音一落,就扑过去了。
他舅的身板也抱不起来他了,想掂起来好几次都没能成,“长的太快了!都这么高了?”
金镞嘿嘿嘿的笑,这才看不太高的舅妈,“舅妈好!”
其实没见过,这是第一面,“我妈给宝宝挑了可多衣服,您快进去看看。”
桃红才一米五六的身高,怀孕了穿着平底鞋,得仰着头看金镞。她都不好意思拉人家孩子的手,只拍了拍这孩子的胳膊,“你长的怎么这么好看?”
然后问婆婆,“我姐跟我姐夫呢?”
“你姐回来过,又忙去了。你姐夫这回没回来。”
如意就说,“我看报纸,就说我姐替我姐夫参加捐赠仪式,想着我姐夫八成也没能回来。”
说着就拉金镞,“来!跟舅说说,那边咋样?”
没有人问那捐赠的事,那么些钱,对吧?捐赠了那就是有必要捐赠,谁也不会拿那么些钱打耍子玩。咱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的,但想来不外是不花不行呗。
那还问啥?与其问这个,就不如问问孩子,在那边边的怎么样?吃什么,喝什么,习惯那边的什么,不习惯那边的什么。家常的话嘛!
但是,林温言就觉得,这也太过分了!那可是四千万呀,这个钱干啥不行?为啥要平白给人家?她坐在边上,就说如意,“别的不说,就说学校吧。你们那么大一点的学校,那都贪污的不像个样子。买个粉笔、本子的,都恨不能吃几十块钱的回扣。你说这么大一笔钱,得有多少跑到别人的兜里去。有这个钱,给老家那边一家分一千块钱,人家还念他们两口子的好呢。这么糊里糊涂的一捐,有啥意思?有啥作用呢?”
周红谷不言语了,她这几年很少搭理自家这位小姑子。
如意本身就不擅言辞,只当没听见。
金镞眨巴着眼睛看林温言,怎么说的这么些糊涂话呢?他歪着头问,“姑婆是觉得我爸糊涂还是我妈糊涂?能拿出那么些钱捐赠的人,怎么可能是糊涂的人?糊涂的人挣不来那么些吧。”
你觉得糊涂,那你是本身糊涂。怎么想的呢?给老家一家一千人家就念好了?想什么呢!就是给老家一家都盖一栋别墅,也不会真心念着你好的。
有钱本身就是原罪,你不扶持,他骂你凉薄不念情分;你扶持,他犹不知足。
这钱用在一项科研项目上,有大用。用在邀买人心,想叫人夸一声好上,那只能是徒劳无益。
所以,为啥会觉得能挣来钱,随手就捐出那么些的人糊涂,而不是想着人家为啥要去那么做呢?
林温言被问住了:“……”她就说,“大人说话,孩子怎么插嘴?”
金镞嘟嘴,周红谷‘咚‘的一声把剁肉的刀砍在案板上了,“干啥?你要干啥?有工夫回去教育你家的娃子去!我家的孙子还轮不上你教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