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尔哈赤大口的喘着气,瞪着阿巴亥,像是看个死人,阿巴亥吓的跌坐在地上,一点一点的朝后挪。
“出去!”
努尔哈赤又重复了一遍,阿巴亥才从地上起来,利索的跑了出去。
一出去就跟一个要进去的人撞到了一起,她抬手就是一巴掌,“长眼睛了吗?!”
“大妃,是我……”这人说话了,端着盘子,“送蜜豆来的!”
蜜豆都撒了,只有几颗粘在盘子上。
阿巴亥这才瞧清楚人,是老十四的汉人格格,姓陈,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
“十四爷叫我跟您传句话,说……叫您别凑到大汗身边去……千万记着!”
这是为何?
那便不知道了,“十四爷急匆匆的,就留下了这个话。”
阿巴亥摆手,先把这碍眼的打发了,这才回了营帐。
该何去何从?大汗那样儿,怕是有些悬了。
接下来该是谁?
代善?不行了,这是坏了事的。
莽古尔泰?不行,这是个莽夫。
皇太极?是的!皇太极!如果是,一定是皇太极。
她立马喊人来,“四贝勒呢?可知四贝勒如今在哪儿?”
四贝勒在大帐里,沐浴焚香之后,给大汗祈福呢。
祈福?
阿巴亥咬牙,“打水!沐浴!”
是!
洗去了忙乱的狼狈,重新梳妆打扮,“拿素淡的来。”
天擦黑了,裹着大斗篷的阿巴亥奔着皇太极的营帐去了。外面守着的人不等人靠近就拦了,“贝勒爷有令,谁也见。”
阿巴亥将斗篷的帽子掀开一些,“是我!奉大汗旨意而来。”
大妃?!您稍后,这就进去禀报。皇太极皱了眉头听着禀报,“奉大汗旨意?”
是!
“那就迎吧。”
说着,就站起身来,朝大帐口而去,手都搭在帘子上了,他的脚步又顿住了,重新退了回去,“你出去,就说请大妃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