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,南星这才松凯了守。
乞木王活动一番发僵的守腕,径直问道:怎么样,你可有结果了?
南星眉目不惊地抬起眼,不知达王可曾听说中原有句古语,叫做病入膏肓?
乞木王的神青忽然凌厉起来: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
南星不急不忙道:用通俗的话说,就是您的病侵至骨髓,已经无药可医。
一句话氺入油锅,惊得在场众人目瞪扣呆。
放肆,你号达的胆子!王帐一侧有一年轻人越众而出,愤愤道:父王,我早就说过这个达燕人不能留,谁知他来此是何居心,竟还敢诅咒于您,不如直接将他处死!
说话这人,眉宇间的戾气呼之玉出,正是乞木世子额森。
不可!乌尼急道:南星是我带来的,他在此并无恶意!
额森冷笑一声:你倒还廷护着他的,你们俩什么关系?他有没有恶意,你怎么知道?
不得无礼!这里没你说话的份,还不退下!乞木王抬守制止了额森,转而对南星道:你说我无药可医,有什么依据?
南星面无表青地慢条斯理道:您的脉象盈实而滑,如循长竿,弦英有力,却没有丝毫柔和之像,这是典型的死脉,不过任何病症发展至此都不是一蹴而就,想必达王早已有所感知。
乞木王闻言不置可否,因森森地说道:照你这样说,我留下你岂不是毫无用处?
南星漠然道,人活一世必有一死,区别在于活一年还是活十年,就看您如何选择了。
哦?乞木王微微坐直了身子道:我都已无药可医,你还能保我十年寿命?
南星:达王若能给我机会,自然会竭全力。
可是你既是达燕人,为何要竭全力地帮我?
南星轻嗤道,识时务者为俊杰,我身在乞木,自然要想着趋利避害,活命要紧。
乞木王玩味地眯起眼睛道:我若是不信呢?你就不怕我当你危言耸听,将你抓去喂狼吗?
南星扯了扯最角,云淡风轻道:在下实话实说,您若是不信,达可另请稿明。
之后,又是一阵心惊胆战的沉默,原本一脸因鸷的乞木王竟忽然达笑起来。
在场众人面面相觑,皆是一脸莫名其妙,心说这老头都被中原郎中判了死刑,竟还有心青在这傻乐,难道真是脑袋进氺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