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放心吧,叔父,你是无害的。
他依旧恭谨的说道: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,真希也不会。要说的话,您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用处。
如果遇到什么事情,大不了投降就好了,辞掉现在的职务,拿着这些年捞的钱去找个小地方养老,不会有人觉得你会有什么威胁的。
……
寂静里,里见不净的表情抽搐了起来。落在膝盖上的双手将订制的西装捏出了一道道难看的皱褶。
脸色铁青。
静江!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!他怒斥:你难道一点恩义都不懂吗!
我叫做里见久静,叔叔,我的父亲是里见不乱——从八年前您为了权位将我出让的时候,就是了。
里见久静依旧平静,语气毫无任何波动,只是平铺直叙的告诉他:既然已经得到了权位,就请不要再眷恋卖出去的东西了。
事到如今,又何必说恩义这么可笑的东西呢让我侍奉养父如亲父一样的人,难道不是您么
……
里见不净咬着牙,青筋从额头上迸起,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时,却终究再没有发怒的力气了。
近乎哀求的那样,轻声问:
……为何,为何如此无情呢,静江
那么,多有叨扰,在下这就告辞了,叔父。
久静缓缓起身,躬身道别。
就在离去之前,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,告诉他:请放心,只要乖乖呆在这里,您不会有事儿的。就当是曾经的儿子对您的最后仁慈吧。
纸门被拉上了。
那个低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恢复死寂的静室里,里见不净瘫坐在了原地,呆在原地,在没有力气爬起来。
面如死灰。
直到门外脚步声再度响起。
他愣了一下,惊喜的爬起来,推开门冲过去: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,静江,你不会放下亲生……
在门外,那个被他拽住手腕的女侍从愣在原地,呆滞的看着他。
不净先、先生……久静大人吩咐我来打扫一下走廊……抱歉,我、我这就走,打扰了……
她被那一双渐渐狰狞的眼瞳看着,便忍不住慌乱了起来,狼狈的逃走了。
寂静里,里见不净一个人留在原地,神情渐渐扭曲。
一个两个,一个两个都是这样……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你们都要付出代价!
他怒吼,向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咆哮:你们以为,你们做的那些丢人丑事,逃得过别人的眼睛么!
无人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