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的一声,姜淮初一拳击在身前的柱子上。
鲜血蔓延出指缝,却不敌心间万分之一的痛。
“淮初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身后轻轻浅浅的女声传来,姜淮初迟钝的转过身,对上姜清月担忧的眼。
他古怪的笑了笑:“睡不着,出来走走。”
姜清月并未多想,只觉着今晚月色甚美,一时贪看也是有的,“你明早还要上朝,现下都一更天了,早些回去睡吧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
姜淮初看着她,缓缓开口,问:“你怎么大晚上还不睡?”
许是姜淮初的目光过于古怪,姜清月蹙了蹙眉,还是把本来想与他倾诉的那一番话咽了下去。
而后笑着摇摇头,“随便走走。”
随便走走?
姜淮初笑得愈发凄凉。
午后才从宫中传来消息,说安宁公主与镇国公世子交往甚密,熙和公主为此事忧心不已。
一转头,姜清月却告诉他,自己只是随便走走。
看来,她还真是从把自己视作为自己人过,从未。
她有了自己的三个孩子,当然也不再愿意为他忍受生产之痛,育儿之苦。
他早该想到的。
从那天之后,姜家夫妇就陷入了冷战。
或者说,只是姜淮初单方面以为的冷战。
姜清月对他那些小心思懵然无知,只一心扑在女儿和镇国公世子的“早恋”一事上。
长秋宫里,望着跪了两个时辰的女儿,姜清月是又气又心疼,“说!你们昨晚上大半夜翻墙出宫,到底是去做什么了!”
千宁半点也没继承到母亲的柔婉与温和,只倔强着扭着头,“不说!”
“啪”的一声,姜清月的巴掌就落在了千宁脸上。
白嫩的小脸很快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掌印,千宁抿着泪,却就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。
皇后只得在一旁打着圆场,“哎呀呀,也不算什么大事儿,就是小儿女关系好,走得近了些,莫要往心里去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