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她感到怀中传来一抹温软。
原来是谢千棠屁颠屁颠跑到她腿上坐着,一脸求夸的表情:“母亲,棠儿画的好不好?”
破天荒的,素节这一次没有纠正谢千棠的称呼。
而是笑着流泪:“棠儿画的真好,我们棠儿最乖了。”
谢千棠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那以后棠儿每天给母亲画一幅!”
母子天伦,承欢膝下。
温暖的屋里,素节紧紧抱着谢千棠,眼中却是化不开的哀戚。
这时,小厮上来送药。
“姨娘,公子的汤药熬好了,再喝一顿稳固病情,这一次就不用再喝了。”
素节接过汤碗。
鼻尖陡然间嗅到一股陌生的气味儿。
她皱了皱眉。
低头看向那碗漆黑如墨的汤药。
“这似乎不是棠儿素日里喝的汤药。”
小厮也有些疑惑,留神看了看,这才一拍脑袋:“是奴才送错了!”
“这是送去夫人屋里的药,夫人疫病未愈,每日三顿都还在服药。”
急急告了罪,便要捧着托盘下去。
素节却忽然抬手,径直制止了他。
在小厮愣愣的眼神中,她信手拿起托盘中放着汤药的方子。
细细看了看,神情若有所思。
“你说,夫人一天三顿都会服药?”
“对啊。”小厮一脸茫然:“是药方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什么。”素节摇了摇头:“下去吧。”
小厮一头雾水的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