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要被他气笑了,明明是他夜半三更擅闯我房间,怎么看起来比‘’我这个房间主人还要理直气壮呢?
“说说吧,为什么这么做?”
我靠在床头,歪着脑袋看他。
这一回,我不敢再自作多情,认为他可能是喜欢我才来夜探我房间了。
人只能在同一个地方可笑一回。
他皱着眉,薄唇张了又合,我等了半晌也没等他蹦出一个屁来。
他憋了半晌,憋出了一句干巴巴的“对不起”,我差点儿被他气出脑溢血。
17。“难道你不觉得,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,来解释你今晚,哦不是,是你这几晚的异常行为?”
我直视着他,非要问个明白。
我算是发现了,我那用装傻来粉饰太平的态度,一碰上方知有就忘得一干二净。
方知有自知理亏,默了良久,他让我跟他出去,又让我在客厅等他。
很快,他从自己房间出来,手上还拿着一堆纸,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他把那堆东西塞到我手里,要我看。
我看了,也惊了。
这是一份病理报告的诊断书,姓名是方知有。
诊断结果是皮肤饥渴症。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玩意儿。
我错愕地看着他,他没有躲避,坦然地回看。
我想,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诧异又同情的目光注视着。
这种猜测,让我有一些难过。
“这……到底……”是怎么回事?
这一瞬间里,我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,只能傻傻地看着他。
我不知道我看他的眼神和表情是什么样的,只知道他一直看着我,看着看着,突然笑了下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方知有笑。
果然很好看,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干净动人。
他本该一直笑着,却被这该死的命运压垮了眉眼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