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一进屋,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向绣床上看去,见如月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,并没有什么异常,这才放心。
金赛儿眼尖,一眼瞧见床边地板上的血迹,然后便看到如月手腕上的血,她先是愕然,紧接着有些恼怒地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她竟是自己割了……”
陆潜瞥了金赛儿一眼,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道:“那手腕是我割的。你刚刚给她收敛尸体,连她手腕上有没有血都没留意到吗?”
金赛儿听了,脸登时一红,讪讪地道:“是……她的手腕上刚刚是没血……”
说着,她一脸奇怪地看着陆潜,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如烟则抢着问道:“陆公子,如月她……是怎么死的,查到了吗?”
陆潜叹了口气,道:“她的身上,没有任何伤痕。看起来,像是被厉鬼夺命而亡的。”
听到陆潜这句话,众人的脸色,登时一变。
金赛儿吃惊地道:“难道是……难道是喜……”
她只说了一个“喜”字,便即住口,不敢再说下去。
喜神忌讳别人在背后议论它,尤其是说它的坏话,这几乎是定河洲人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不过,众人听了半句话,却也明白她的意思,是说如月会不会是被喜神所害?
定河洲城内,晚上虽然游街的阴鬼众多,但除了喜神之外,却极少听说有其它鬼会进屋的。
尤其是熙春楼这样的“不夜之楼”,晚上生人极多,更为阴鬼所忌讳。
陆潜摇了摇头,道:“这就不清楚了。不过,总之你们今后都小心些吧。”
金赛儿听了,脸色顿时一变。
如月深夜在自己闺房中被鬼邪夺去了性命,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,怕是没人敢再来他们熙春楼了。
没了客人,他们这上百号人,不得喝西北风去?
更何况,客人可以不来,但熙春楼是他们的家,他们晚上总是要住在这里的,看到如月这副模样,又岂能不怕?
金赛儿只稍加思索,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,她当即扭动腰肢、摇曳着身姿来到陆潜身旁,冲他讨好的道:“陆公子……”
“怎么?”
金赛儿陪着笑脸道:“公子,如月在自己的闺房内被……鬼邪夺去了性命,那我们这熙春楼,岂不是很危险?”
“唔……”
陆潜脸上不动声色,心中暗道:“这金赛尔先见了如月的尸体,只怕就已经往这方面想了。自己如今稍微一点拨,她立刻就深信不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