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御史来说的话,就会说卫渊有官商勾结的嫌疑,如此一来,可就是大罪了。
但是,现在经过燕达这么一说,反倒是有种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的感觉。
闻声,重病不愈的赵祯当即勃然大怒,
“他要做什么!他一个武勋,勾结那些商贾作甚!”
“他以为他是谁?还将那些商贾都请到一艘花船上?”
“查!给朕查!”
自从年关过后昏厥,哪怕是将两相革职那天,赵祯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。
这一次,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一个武勋,勾结商贾,所求无非是钱财,可卫渊要那么多钱作甚?
真当国法是摆设?
赵祯话音刚落,竟是剧烈咳嗽起来。
燕达也极少见到他这般动怒,连忙跪地叩首道:“请官家息怒!”
“请官家放心,卫侯宴请东南商贾一事,皇城司定追查到底!”
听到这里,赵祯的脸色才近乎平缓下来,道:“他缺钱,朕可以给,但,这钱,他不能主动伸手去拿!”
卫渊之于赵祯,岂不就是郭颢之于卫渊?
卫渊在苏州太湖的商船上邀请众多商贾,看似是与郭颢唱戏,但郭颢够格吗?
他是在与赵祯唱戏!
待燕达离开皇帝寝宫后,朱总管假借调度宫内太监值守为由,也离开赵祯身边。
他追上燕达,问道:“燕指挥使啊,卫侯爷这事,您该怎么办?”
燕达道:“卫将军何等聪慧?我实在不知,他为何要这般高调行事。”
若真有什么情况需要告知那些商贾,也不能明目张胆的,租个大花船,还将江南第一名妓谢玉英请到船上去吧?
朱总管问道:“燕指挥使的意思是,卫侯爷这么做,是刻意为之?”
燕达点头。
朱总管皱眉道:“为什么啊?”
燕达摇头不解。
朱总管道:“这时候,燕指挥使可要多帮衬着卫侯爷啊。”
燕达笑道:“朱总管请放心,若没有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