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年轻时候的赵祯,一旦出现像是身边内侍叛国的案件来,不可能全权交由皇城司审理。
至少也得是三司会审,比如皇城司将案情调查之后,再交由大理寺、刑部、开封府三衙审讯判决。
这样一来,卫渊等人的做局,就堪称是漏洞百出,难以善了。
好在,卫渊也清楚,此刻的赵祯,是懒得过问这些繁杂之事了。
在卫渊离开皇城,徒步走在御道中时,心情颇为错综复杂,略显沉闷困苦。
他知道,赵祯不愿理事了,不然也不会坐看党争形势愈发严峻,不然也不会让两相之间斗个死去活来。
但是延边改制,乃是大事啊!
“卫帅,上辇吧?”
沈青跟在卫渊身后,缓缓作揖道。
卫渊摇了摇头,当做回应。
待走至御道尽头,却见徐长志正站在汴河桥一头,“卫兄,何事苦恼?”
“长志?”卫渊眼前一亮,快步上前,“长志,这几日在忙什么?怎么我回京两日都不见你?”
徐长志拱手道:“卫兄,您可是大忙人,昨日进宫议事,今日巡查新军,我也得有机会见你才是。”
卫渊一把握住徐长志的手腕,“走,去广云台吃酒。”
徐长志一愣,“广云台?”
卫渊坚定点头,“广云台。”
说罢就拉着徐长志朝着广云台的方向走去。
生活在御道、汴河桥附近的百姓,有小部分都是富贵人家,另有大部分,要么家中有人在朝当差,比如捕快、刑吏等,还有一些人家底不错。
平日里,这附近的百姓,经常会看到一些权贵。
自然也有不少人见过卫渊与徐长志。
当这些人见到二人时,都是连忙低头作揖,
“拜见卫侯爷、徐将军”
“。”
对于这些问候,二人也早已习以为常,并未搭理沿途百姓。
“沈青,你暂且回营。”
“还有你们先行回府,如若夫人问起来,就说长志喊我去樊楼吃酒了。”
卫渊吩咐了两句。
徐长志微微皱眉道:“我几时要喊你去去樊楼?”
他忍不住的生出些许好奇,“卫兄竟也惧内?”
卫渊道:“我纵然是去广云台,你嫂子也不敢拿我怎样。”
徐长志道:“那又为何向下人说,是去樊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