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辅叫人催了他好几次,他始终都不愿离开张桂芬片刻。
卫渊叹道:“如非第二胎,桂芬又怎能如此!”
皇帝赐名的事情,她早就知道了。
结果,秦振这厮就来了,来就来吧,还带着自己的儿子。
还不等旁人说什么,张桂芬便是微微一皱眉头,轻声道:
“官人,你出去,让他们小声些,别让他们吓到了孩子。”
这七个字的份量,绝不输于英国公府独女包括曾经的勇毅侯府独女。
张桂芬见了,摇头笑道:“官人,先别忙活,我睡了有多久了?”
卫渊听到了,但却没有回应,只是握着张桂芬的手,静静地看着她。
卫渊问什么意思。
“弃疾刚出生,又不曾招你惹你,你这般严厉作甚?”
卫恕意知道她的心思,道:“你歇着,我去瞧瞧。”
“来人呐,拿我刀来,我要剁了辅国公这厮!”
张桂芬很是激动。
要是这个时候,就将她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,老夫人定是不如愿的。
“若不是此子,伱焉能昏睡一夜?我已差人去照料了,你别担心。”
都打算让张辅牵个线,与侯府的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。
刚要走出屋子,就见卫渊散漫的抱着孩子来到此间,见状,卫恕意连忙道:
“不要怕,娘亲在这里,你爹若是再敢说什么,娘亲定不饶他!”
此话一出,卫弃疾果然不哭了。
张辅认为,只怕卫静姝日后的名气,要比自己的女儿张桂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就在这时,忠勇侯府的婢女田蓁急匆匆走来,
“老爷,老夫人,大事不好!”
张夫人道:“恕意说过,女子生产,本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,如今桂芬只是伤了些元气,又是两胎,已算是福大命大了。”
张夫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,“照你这么说,还不愿要那个儿子了?”
卫渊沉默了,做戏也讲究个点到为止。
如此,张夫人才作罢。
卫渊当场就发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