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内有一人小声问道:“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谁知道呢?”
“现在秦廷都把我们算穿了,我们能怎样,不全都靠秦廷怎么想吗?秦廷想让我们活,我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,若是秦廷想让我们死,恐怕我们离死也就不远了。”
“冯兄不是说了吗,投靠秦廷有活命的机会,不投靠就死。”
“这就看自己选择了。”
“投靠秦人?简直荒唐的可笑。”
“分明是秦廷将我们害成这样,结果转头,秦廷反倒想当起我们的‘救命恩人’了,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这若是传出去,我等恐会被世人戳一辈子脊梁骨,我丢不起那人。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“。”
五人在大堂骂骂咧咧的。
但无一人敢将声音提高,全都只敢小声叨叨。
义愤填膺。
在一阵叱骂痛喝后,程郑凝声提醒道:“诸位别忘了还有盐铁。”
一语落下,四周再度安静。
冯栋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道:“盐铁应该无恙,看那钟先生说话的口气,恐早就认定我们转移了盐铁,这不是我们认不认的事,而是秦廷就不可能相信我们的辩解之词。”
“而且”
冯栋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我们说不说其实已不重要了。”
“只要场中有一人说了。”
“那就有。”
“没有的也有!”
众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,显然都有着各自的心思。
但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开口。
冯栋自是清楚这个情况。
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他们是商人,对这套更是熟稔。
没有人想死。
而且还可能是举族覆灭。
甚至还连带着背上千古骂名,这种恶果谁都承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