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易改,这话?说的很犀利。
宴云笺听着心下既寒且疼。
察觉自?己将请柬捏的极紧,已经隐隐变形,方才松懈力道:“这里面字句言谈高高在上,傲慢过人。顾夫人以夫为纲,又有宜妃娘娘撑腰,有此?态度却不奇怪。”
姜重山冷笑?:“无耻之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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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无耻。
顾氏态度暧昧,一面不喜,一面又不肯放手好聚好散——请来宜妃坐镇,宜妃是正二品宫妃,她亲顾此?宴,分明不给人一点拒绝的机会。
宴云笺道:“顾家明面邀请,暗中逼迫,我与姜姑娘不到?,怕是有心人借此?大作文章。”
这份请柬上,除了特别写明姜眠之外?,还有他这位姜氏义子。
姜重山看他:“这几日我收义子之事已渐次传开,外?间多?数人不知内情?,打着奇货可居的主意,倒也正常。可顾修远应当有数,却还是专门提请,不知是何居心。”
宴云笺道:“过个面子功夫罢了,义父方凯旋归来,行事确需谨慎,不可白白给人递了话?柄。”
“正因如此?,”姜重山叹,他对阿眠还算放心,毕竟是他姜重山的亲生女儿,“宜妃与顾家背后?的人是皇上,若要蓄意折辱……”
“孩儿能应付。”
姜重山摇头:“不妥。”
“义父,”宴云笺低低叫住他,“皇上不欲张扬,这道底线在,顾修远不会轻举妄动什么。若真居心叵测,我会小心应对,必不使姜氏蒙羞。”
姜重山叹了口气:“你这般懂事,倒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”
宴云笺笑?了下,声线既稳且敬:“这是应当之事,义父这样讲才叫我惭愧。”
姜重山在宴云笺肩膀上按了按,拿回他手中请柬又翻看一遍,怎么看心中怒火都平不下去?。
他自?己静了会儿,问:“你原先在宫中,见?过顾越与阿眠相?处么?”
心仿佛被撩了一下,宴云笺低声道:“见?过。”
“那顾越对阿眠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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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那晚宫中小道顾越的咄咄逼人,以及他命令她亲手烧毁的那些书信。
“顾越无礼至极。”
他平静地陈述事实。
“无礼至极?他欺负过阿眠?”
宴云笺思虑片刻,终是说道:“践踏真心,算是欺辱。”
这句话?的信息量很大。
践踏和真心这两个字摆在一起。姜重山的心揪着疼。